沈夫人看了看兒女,也不多問,爽快的答應,喜氣洋洋的走了。
屋中就剩了兄妹二人,沈安安正巧也有話要同沈長赫說,於是她主動站起身,“出去走走吧。”
沈長赫點頭,兄妹二人一起離開院子,避開了嘈雜,去了相對比較安靜的後院假山。
假山旁邊,有一個人工小湖,兩邊遮擋的樹木此時光禿禿的,站在湖邊冷風陣陣,有些冷。
“大哥想說什麼?”
沈長赫大步站去她身側,給她擋住了大半冷風,“大哥想問問,安安同四皇子,究竟有什麼過節?”
沈安安一愣,抬眸看了沈長赫一眼,不明白大哥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沈長赫說,“你對四皇子好像有莫名敵意。是因為姑母要你嫁給他,而你心有所屬嗎?”
沈安安不知該怎麼回答,片刻後,敷衍的點頭,“嗯”了一聲。
沈長赫幽深的眸子緊緊鎖著她,“可大哥覺得,你對那書生,並不算十分喜歡。”
頂多也就是欣賞不討厭罷了。
被戳中心事,沈安安有些不敢抬頭看沈長赫的眼睛。
“安安,你選擇張業揚,是不是因為不願嫁給四皇子,不想留在京城?”
雖是問句,可沈長赫語調很沉,彷彿很是確定。
“沒有。”沈安安立即否認,“我喜歡他。”
沈安安抑制住心虛,抬頭直視沈長赫,“我喜歡張業揚,想嫁給他同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
“當真?”
“當真。”沈安安不假思索的點頭。
她不能承認,否則以大哥的脾氣絕不會答應她再嫁給張業揚。
如今她每在京城待一天,那份不安就多一分,尤其是每次見到蕭淵之後,那種不安會愈發濃烈,似有什麼東西在逐漸脫離掌控。
若非有這場意外,往後的蕭淵會在朝堂隻手遮天,鐵板釘釘來日禦及九州的皇帝。
還有貴妃在中間加持,她不能留下,不能給自己,給沈家再留下任何隱患。
沈長赫視線從沈安安堅定不移的目光中收回,遙遙望著湖中央。
沉默良久,才輕聲將昨夜在二皇子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沈安安聽的渾身冰涼,腦中似有什麼炸開,呆立了半晌沒動。
“怎麼可能?”她呢喃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