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風平浪靜,並沒有任何即將發生什麼大事的徵兆。
沈安安眉頭緊蹙,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
“姑娘,時辰不早了,還是早早歇下吧。”墨香又一次上前提醒,沈安安長舒了口氣,終於離開了窗欞。
時間一日日過去,轉眼距離十日之期只剩了三日不到,沈安安猶疑了片刻,掌燈時分,去了沈長赫的院裡。
“姑娘,您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小廝有些意外。
沈安安看了眼他擋著院門不動的身子,眉頭挑了挑,“大哥院子裡有客人?”
小廝點了點頭,左右環顧幾眼後壓低了聲音說,“二皇子妃母家的人來尋大公子有事。”
沈安安一愣。
沈府同朝中黨派都少有牽連,二皇子妃的母家來尋大哥做什麼。
她側頭朝院中看了一眼,正巧沈長赫書房的門開啟,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面容在琉璃盞映照下忽明忽暗,明顯神情不佳。
走出院門口時,沈安安依照禮節福了福身,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抬步走了,神情說不出的陰鬱。
沈安安眉梢一挑,這是交談很不愉快啊?
她抬步走進了院子,直接進了書房。
沈長赫坐在書案後,瞧見她進來有幾分愕然,旋即吩咐小廝上茶。
沈安安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狀若無意問,“方才離開那位大人好像是二皇子妃的長兄吧?”
沈長赫頓了頓,半晌輕應了一聲。
“我瞧他出去時,臉色不是很好?”
“嗯。”又是一聲輕應,沈長赫明顯不想就這個話題深談,沈安安也就不再問了。
“十日之期就快到了,那邊可有訊息了?”
沈長赫聞言眉頭蹙了蹙,這幾日忙得很,他還沒有顧得上再詢問,其實主要也是不想去觸那黴頭。
蕭淵性子本來就冷,他一提及張業揚,簡直猶如讓他在冰天雪地中赤裸行走,說心中絲毫不懼,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終究是親妹妹,沈長赫抿了口茶,說,“明日我再問問,看看那邊怎麼說。”
“大哥。”沈安安紅唇輕抿,“我可以知曉,他是被什麼人抓走的嗎?”
沈長赫垂眸,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沈安安立即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十分識趣的起身。
“那我等大哥好訊息了。”
“嗯。”沈長赫站起身,親自將沈安安送出院子,月光皎皎,他垂眸看著自家妹妹瓷白豔麗的容顏,眸中止不住的擔憂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