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嘴角抽了抽。
何苦找虐呢?
可主子已經發話,他拱手給沈長赫行了一禮,壓低聲音說,“我家主子今日心情不好,還望沈公子照顧一二。”
“……”沈長赫看了慶安一眼,沒有說話,抬步走進了書房。
屋中被燭火照的亮如白晝,蕭淵坐在書案後,手邊堆積了不少文書,都是需要批註的。
此時他看著沈長赫,雖未開口,堅毅冷峻的面容卻透著幾分冰冷。
“十日之期還未到,她就那麼等不急了嗎。”
怎麼辦。他心中要殺了那書生的暴虐越發濃鬱,難以壓制了。
“……”對上他陰森冷厲的眸子,沈長赫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沒有如此熱烈的愛過一個人,無法理解蕭淵病態般隨時都會燃燒的怒火。
“今晚二皇子妃的母家兄長來找我,想打聽那個妾室有沒有訊息。”
提及這個,蕭淵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吩咐慶安看座上茶。
不止慶安,連同沈長赫都莫名鬆了口氣。
“我以沒有線索為由打發了,不過他明顯不信,看樣子十分執著於此事。”
蕭淵擰了擰眉。
說起正事,他臉色正常了許多,“二皇子妃的母家找人,怕不是找人,而是尋屍吧。”
不論人是生是死,只要落在他們心中,就只能死,不過也變相說明,那個妾室對二皇子妃的地位造成了一定威脅。
也難怪王乾之會如此豁的出去,看來是蕭澤承諾了他什麼。
蕭淵抬手將書案上的一個摺子遞給了沈長赫,“你看看這個。”
沈長赫接過掃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縮,“這是……”
“辰逸親自盯著王乾之的動向,上面記錄的是這些日子的結果。”
沈長赫攥著摺子的手微微發緊,面色緊繃著,好半晌,他才將摺子合上,放在了書案上。
“想不到,我大梁竟有如此官員。”
蕭淵也嗤笑了一聲,冷凝的目光頓在那張摺子上。
“是該收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