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赫走過去,在淩辰逸身側坐了下來,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提張業揚,讓一旁的淩辰逸重重鬆了口氣。
“張大人一案,可是四皇子從中操持?”他問的直截了當,得知了緣由,他才知曉應該怎麼做。
不等蕭淵開口,淩辰逸便將在宮門口時蕭淵交代的話重複了一遍。
沈長赫同蕭淵也算交情匪淺,一聽就知蕭淵打的什麼主意,“四皇子查到張家同淑妃娘娘之死有關的證據了?”
他有些驚訝,畢竟當年的張家,在齊家面前,著實是不夠看的。
淩辰逸語氣泛冷,“當日香覺寺截殺我孃的土匪中,就有張家的手筆。”
如今一說,沈長赫也不問了,“微臣明白了,只是……一旦撕破了臉,只怕…”
朝堂就再無安寧之日了。
“這一日,遲早都會來的。”淩辰逸眸子逐漸變得陰暗,在沈長赫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三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良久的沉默以後,沈長赫再一次開口,“此次對二皇子打擊不小,少了王家和張家的助力,二皇子一黨勢必會大打折扣,正是四皇子您收攏勢力之時。”
淩辰逸點頭,“張家一倒,李國公那個牆頭草勢必也會倒戈,懷言正好可以趁機把控李國公府,於我們而言又是一大助力。”
李國公府雖沒有實權,可底蘊不弱,假以時日,照樣可以在朝堂站穩腳跟。
二人商議著,蕭淵卻好半晌都沒有言語,他垂眸盯著書案上的宣紙,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坐了一會兒,沈長赫就離開了,張大人還在牢中待著,他這幾日要將人看住才能釣出背後的大魚。
臨走之際,他看了眼蕭淵臉色,將淩辰逸叫了出去。
蕭淵只是看了眼二人離開的背影,就收回了視線,眸光淡的幾乎沒有任何溫度。
院中,不等沈長赫開口,淩辰逸就說,“我已經讓人將張業揚放回去了,長赫兄放心。”
沈長赫長鬆了口氣,抬眸朝書房看了一眼,說,“有勞淩世子了。”
淩辰逸搖了搖頭,眸中染上了些許意味深長,“長赫兄,你就不覺得沈姑娘的婚事定的太過匆忙了些嗎,沈府對那書生究竟有幾分了解呢?”
沈長赫微蹙了蹙眉,明顯聽出了淩辰逸話外之意,“淩世子可是知道些什麼?”
“沒有,只是善心提醒罷了。”淩辰逸淡淡一笑,就轉身回了書房。
沈長赫擰眉站了一會兒,才抬步離開了四皇子府。
“人放了?”書房中,蕭淵冷沉的眉眼注視著淩辰逸問。
淩辰逸遲疑了片刻,點點頭,又立即說,“反正早晚都是要放,你總不能一直將人關在牢裡,索性張家姐妹不是就要入京了嗎,讓她們解決不比你做這個壞人要強。”
蕭淵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面色明顯陰冷了不少。
這幾日忙,他有些時日沒見著那個女人了。
冷著臉好半晌,他開口喚了慶安進來,吩咐,“讓人盯著她動向,有什麼訊息稟報我知曉。”
她?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