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淩辰逸嘆氣,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他,“我費盡口舌,才給你爭取來那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知道好生利用呢。”
蕭淵不語,冷掃了他一眼。
他費盡口舌?難道不是他豁出臉皮硬闖的嗎?等著他說服她,嘴皮子磨亮了怕是都走不成。
“你那是什麼眼神?”
蕭淵根本不理會他,想的都是方才馬車上提及元宵節時她的反應。
心中猜測被證實,剩下的路該怎麼走,他心中就有了成算。
“主子。”沉默間,一名暗衛突然出現,聲音放的很低,“張業揚在回城的路上遇上了土匪,經我們的人查探,好像是沈貴妃的人。”
淩辰逸眉頭一皺,偏頭看了蕭淵一眼,才又問,“人死了?”
“那倒是沒有,那些土匪見有人護著,又是永寧侯府的馬車,對了幾招就直接離開了。”
“知道了。”淩辰逸擺了擺手,暗衛退了下去。
他偏頭對蕭淵說,“沈貴妃為了你倆的婚事,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是知曉明日沈安安要和張業揚定親了,幹脆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
蕭淵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不過也是你早有謀算,否則沈貴妃這法子,確實是一勞永逸,最合適不過了。”
她來殺,沈安安恨也是恨她,和蕭淵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
蕭淵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反而問道,“那個人送走了嗎?”
淩辰逸點頭,“走了,不過想來回了西域也是活不成的。”
西域王族費盡心機才將人手安插進大梁京城,如今所有暗線都死了,只剩了他一個回去,想活命怕是不容易。
蕭淵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死不死那就是他的事了,只要離開了京城,我答應的就已經做到了。”
——
沈安安到沈府門口時,就敏銳的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
她視線在停靠一側的明黃色馬車上定格了一瞬,杏眸微微發沉。
“姑娘。”墨香扶著她從馬車上下來,也瞧見了那輛馬車,蹙了蹙眉,“宮裡的馬車,莫不是貴妃娘娘回來了?”
“回去瞧瞧就知道了。”沈安安收回目光抬步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