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妃有種心思被看穿的感覺,整個人都有種心虛,“我…我是因為生了病,不能親迎,又怕玉姑姑怠慢,這才……”
“沈貴妃。”蕭淵音調冷的沈貴妃渾身發寒,“莫拿我當三歲孩子忽悠。”
沈貴妃微垂下頭,雙手緊攥著身下被褥,豔麗的面容繃的很緊。
她如何也不曾想到,蕭淵對沈安安的 維護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屋中氣氛沉寂詭異的可怕,沈貴妃只覺得連呼吸都有些不暢,好半晌,她才大著膽子說。
“本宮……也是看四皇子對安安一片情深,這才想著撮合一二,想著你瞧見她定會歡喜,這才自作主張。”
蕭淵淡淡凝視著沈貴妃,直到沈貴妃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玉姑姑連忙說,“是啊,四皇子,我家娘娘可是沒少在表姑娘面前說您好話。”
蕭淵具有穿透性的眸子微斂,淡去了幾分冷意,“我最後警告你,黨派朝堂之爭,不許把她牽連進來,否則,你該知曉我的手段。”
沈貴妃心中一滯,冷意爬上了她的背脊,“她是我親侄女,沈家是我母家,我自然不會把他們拖進漩渦裡來,四皇子盡管放心。”
她劇烈咳嗽了幾聲,有些有氣無力,看著確實是病得不輕,玉姑姑連忙扶住她,給她倒了杯溫水緩緩。
蕭淵不再言語,手指輕抬,慶安立即走上前將懷中抱著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上,旋即開啟。
赫然是一個做工精湛,漂亮至極的花瓶。
沈貴妃瞳孔縮了縮,抬眸看向蕭淵,“這個花瓶我瞧著有些熟悉,四皇子是哪裡來的?”
“假的,”蕭淵接過玉姑姑遞上來的茶,本想喝一口,卻因那沖鼻的味道緊皺了皺眉,又給放下了。
比起那女人馬車中的花茶差太多了。
“假的?”沈貴妃愣了一會兒,給玉姑姑使了個眼色,玉姑姑趕忙上前將花瓶抱在懷裡,給沈貴妃仔細觀看。
沈貴妃一點一點的摩挲,認真辨別,卻沒有看出任何不同,她抬頭不解的問。
“四皇子說的假的,是說這花瓶假在哪裡?”
瓶身只是普通彩繪,一非大家之作,材質也頂多算得上一般,沈貴妃瞧著熟悉,卻看不出這花瓶究竟仿的是什麼。
她又在哪裡見過。
蕭淵目光定格在那個花瓶上,說,“印記在最下面。”
玉姑姑連忙把花瓶翻了過來,果然瞧見了印在瓶底的圖案,“這是……”
沈貴妃蹙眉又認真看了一會兒,才驚訝抬頭,“是張家的標記,這個花瓶,出自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