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偏頭剜了蕭淵一眼,很是不解一個好好的冷麵君子,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死不要臉的模樣!
回門禮準備了兩輛馬車,管家正在門口清點,瞧見沈安安和蕭淵出來,立即上前行禮,“主子,皇子妃。”
“一切都準備好了。”
單子沈安安是看過的,可以說是極厚重了,蕭淵扶著她上了只有皇子規制才能用的馬車,緩緩往沈府行去,。
沈安安突然想起了一人,說道,“我父親給我安排的那個會功夫的車夫,我想帶回皇子府。”
“好,”這點小事,蕭淵沒有不依的,只要不是給他納妾。
臘月二十六,已經臨近年關,天依舊很冷,路上行人卻是川流不息,來來往往的商販趁著這幾日熱鬧想多賣幾個銀錢。
有給過年做準備的百姓,拿扁擔挑著買好的年貨,臉上洋溢著笑意。
到處都是其樂融融,還有年貨的紅。
沈安安掀開車簾一角,手臂趴在上面往外面看,蕭淵突然幽幽來了一句。
“這個地方,好像是夫人和那書生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
她不搭理他,他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夫人不搭理我,是在緬懷當日的情景,還是睹景思人。”
啪——
她甩下了車簾,靠著車壁閉上了眼睛小憩,不知是小憩還是不想理會某人。
“夫人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嗎?”
“你有完沒完?”沈安安忍無可忍的睜開眼,“你那麼介意,還答應娶我幹什麼?還是你惦記的不是我,而是張業揚?”
“不然你給他調回來,你們日日朝夕相處著,也免了你心心念念,時時刻刻惦記著他。”
“……”沈安安一發火,蕭淵就立即止了聲,不說話也不陰陽怪氣了,垂著的眼瞼在他那張線條冷峻的面容上留下了一小片暗影。
就像說錯了話,被人訓斥了的孩子一樣乖巧,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犯賤。
沈安安狠狠剜了他一眼。
若不是他日日提醒,她都已經要忘了這號人的存在了,倒是難為他日日記掛著,時不時來刺撓她幾句。
馬車平穩的走著,車廂裡的氣氛沉寂的很,沈安安耳根子都清淨了不少,捧著茶盞小口啜著。
撲面而來的清香立即充斥了她所有感官,是十分熟悉的花香,她愣了一下,下意識抬頭朝蕭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