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皇子府時,門口早已停滿了馬車,寒暄聲,恭喜聲,混在了一處,蕭澤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和官員們交談著。
這哪是納妾禮,分明是藉此籠絡大臣,結黨營私。
沈安安看了眼牌匾上掛著的紅綢,對蕭淵說,“納一個側妃竟如此隆重,竟用正紅,二皇子妃不會有意見嗎?”
“有意見。”蕭淵嘲諷的勾唇,“她起初會鬧,如今應該是習慣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管不住蕭澤,說不定還會吃上皮肉之苦,又加之膝下無子,在蕭澤面前氣勢就矮上幾分,可以說是敢怒不敢言。
“他次次納妾都如此隆重嗎?”
“嗯,”蕭淵牽著她往裡走去,邊說,“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般好,你可要好好珍惜。”
“……”
“我們好像忘了帶賀禮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進了二皇子府門。
蕭澤正在和一位大臣說話,瞧見二人立即扔下那位大臣走了過來,“四弟,稀客稀客啊。”
他今年納了好幾回妾,蕭淵這是第一次來。
“賀禮在路上,稍候就到。”
蕭澤擺了擺手,“你能來就是給我最大的賀禮了。”
他轉眸看向了沈安安,“弟妹一進門,四弟就是不一樣了,瞧著人都比以前意氣風發了不少。”
沈安安笑笑沒有說話,不想參與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鋒。
可蕭澤說話,委實是不中聽。
“我以前就說過,身邊沒個女人不行,知道的說你不近女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體有問題,四弟妹,若是四弟有什麼不好,你可別不好意思說,二哥有熟悉的大夫,對這個最是拿手。”
他如今還對蕭淵三到四次說他不行的事耿耿於懷,今日逮著機會,就想在沈安安面前狠狠羞辱他一番。
沈安安眼皮子跳了跳,心裡對蕭澤厭惡的很,一個大伯哥,對新婚的弟妹說這些,就算兄弟不和,也委實卑劣惡心。
她摁下蕭淵的手臂,輕笑著開口,“二哥說笑了,我家夫君是潔身自好,身體好著呢,倒是二哥,後院那麼多美人,常備著大夫才是應該的,有熟悉的更好,也省了出去胡說八道,損了二哥名聲。”
“……”蕭澤沒想到,沈安安一個女人,竟會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議論如此隱晦之事。
也是,他們是夫妻,自然都一個德行。
他氣的額角突突 直跳,一時想不起說什麼回嘴,他這輩子,差蕭淵最遠的,就是那張狡言飾非的嘴。
正在這時,小廝快步走來稟報,“二皇子,時辰差不多了,該行禮了。”
側妃不能行叩拜大禮,但要給正妃敬茶,簡單的儀式還是可以的。
蕭澤沉著臉點點頭。
沈安安笑著說,“還沒恭喜二哥呢,能娶著端家姑娘做側妃,端家出了端三姑娘這個天命之女,其他姑娘也指定不會一般了去。”
蕭澤面色緩和了一些,扯扯唇角沒有說話。
端瑩瑩只是一個開始,天命之女也終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