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淵微微點頭應下。
等馬車走遠,沈安安才蹙眉問,“永寧侯府這時候舉辦宴會,是不是為了給華笙相看?”
“你怎麼知道?”
沈安安抿抿唇,“聽華笙說了,況且永寧侯府哪次宴會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淵笑了笑,說,“是有幾個中意的,辰逸想考察考察才華人品。”
沈安安面色攏上了一層暗色,幽幽說,“他們自作主張,有問過華笙的意思嗎。”
蕭淵挑眉,正想說什麼,眼中的溫和卻倏然散去,他攥住沈安安腰身用力摁進自己懷裡,迅速往後退去。
與其同時,一道熱氣帶著腥味噴灑而出,殷紅的顏色像一道花紋迸濺在沈安安的裙擺上。
嘈雜的說話聲因為這一幕陷入了短暫的安靜,旋即就是一片躁動。
慶安,慶豐立即拔刀橫在身前,擋在了蕭淵和沈安安前面。
沈安安聽見了尖叫聲,脖頸上濺上的熱意還沒有完全消散,她想抬起頭看,被蕭淵摁住不讓動。
“不要看。”
她就不再胡亂動了。
蕭澤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一眼掃見石獅子前滿地的血,以及了無聲息躺在地上的人,臉色陰沉難看極了。
他大喜的日子,突然跑來撞死在他府門口?
蕭澤怒氣沖天,一切的不順都彙集在了此處,那人顯然已經死了,頭上碗大的口子滲人極了,血呼呼的糊了一臉。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查。”蕭澤大怒,又立即讓人把屍體抬走。
他這輩子做過的虧心事實在太多了,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哪個冤種故意挑今日給他惹事,今日文武百官都在,好讓禦史參他。
皇子府下人連忙上前去抬屍體。
蕭淵看著那人的臉,眸子倏然沉了沉,正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嚎哭響起。
“夫君,我的夫君啊。”
蕭澤正愁找不到人出氣,看見奔到屍體旁痛哭流涕的中年婦人,立即找到了發洩口,陰冷開口,“他是你男人?”
婦人哽了哽,小心翼翼的放下屍體,跪著朝蕭澤挪了過去,“二皇子,民婦乃是東城的百姓,今日我家夫君也是走投無路,才只能以死求得貴人關注,還請二皇子替我等百姓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