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日日和你這般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你能接受?”
“為何不能,夫妻二人哪有那麼多正經話要說。”蕭淵覺得她方才和那小子鬥嘴的時候挺好的,總比和他沒事不交流來的好。
沈安安抿唇,不想再和他說話。
想著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一日有半日說的都是廢話。
回了梧桐苑,先是沐浴更衣了一番,沈安安以為他兩日不在府中,書房定然堆積了不少公務要處理,不料從屏風後出來,就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幽暗的目光。
他身子頎長,側躺在軟榻上,單手撐著頭用意味不明的深邃眼神看著自己。
沈安安想轉身回去再洗一會兒!!!
“你不忙嗎?”
“你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蕭淵朝她招了招手,小幅度動作都讓他鬆散的衣襟散開了些許,露出了裡面結實有力的胸膛。
沈安安覺得,他是故意的。
這個姿勢讓她想起了青樓楚館裡勾人的妓子,若非他是男子,一定還會再擺出些妖嬈的動作。
她一看這架勢就知曉他想做什麼,不怎麼樂意,“我不困,就坐這挺好。”
她在椅子裡坐下,拿帕子擦拭濕了的烏發。
蕭淵在的時候,不喜歡屋子裡有下人伺候,所以這些也都只能她一個人做。
蕭淵似是輕嘖了一聲,面色有些不好,他攏了衣衫下榻便朝沈安安走去。
“你幹什麼?”沈安安捧著茶盞瞪著他,想說這會兒青天白日的,可又知對這人怕是起不到絲毫作用。
蕭淵手輕車熟路的扣上她腰身,冷冽的氣息附在她耳垂旁,“明日奉天殿上,為夫還要為夫人舌戰群儒,若是夫人不給我助助興,怕是明日很難突圍而出。”
“……”他是如何把如此荒唐之事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
“那些老匹夫可是不好對付,為夫這會兒想起來就頭疼的很。”他伸手摁了摁額頭,輕輕嘆氣。
另一隻手卻.已經穿過沈安安雙膝,將人騰空抱了起來,朝床榻上走去。
沈安安身子被放在錦被中,柔軟的緞子將她整個人圍住,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
“蕭淵,我想去江南。”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半隻腿跪上床榻要撲上來的人生生止住了動作,眼中的紅欲迅速退了下去。
“你說什麼。”他再次開口已經沒了沙啞的欲色,只有清冷的平靜。
沈安安望著他冷沉的面容,說,“我聽到了慶豐探查的訊息,事發之後,顧譚去了江南。”
她撐著手臂坐起身,昂頭和蕭淵冰冷的目光對視,“你我都清楚,顧譚敢如此膽大妄為,肯定不是一個富紳那麼簡單,想救下林家,必須抓住顧譚,還有他身後的勢力。”
“這些有我,用不上你操心。”他下了床榻,頎長獨絕的身影背對著沈安安,氣氛慢慢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