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謝皇子妃。”他沒有多待就回去了。
墨香皺著眉說,“這些官員,吃的腦滿肥腸的,精的跟什麼似的,找個船還想記筆功勞。”
沈安安一笑,“他巴巴趕來,不就想露個臉嗎,出門在外,麻煩盡量少一些,我們做起事來方便。”
那人動作很快,一個多時辰後就派人送回了訊息,聽了小廝稟報,慶豐眉頭微皺。
“怎麼了嗎?”沈安安問道。
慶豐搖頭,“沒什麼,那小廝口中所說的申姓人家,就是方才屬下和皇子妃說的那戶不怎麼好說話的商戶。”
李懷言抬腳進來,聞言說道,“那有什麼,你是外來的,說話自然不好使,但強龍不壓地頭蛇,那胖子是官,日後在他地界上來往,說話自然好使。”
沈安安覺得李懷言說的在理,那官員知曉她身份,定是不敢亂來,對那戶商賈當是有幾分了解才會如此。
“既如此,那明日就啟程吧,水路也就五六日的路程,我們這麼多人,對比一個押送貨物的商戶,實力上肯定是不懼的。”
事情說好了,幾人便都回去各自休息了,陳天卻探手探腳的站在門外,遲遲不肯走。
沈安安讓墨香把他帶了進來,“有事?”
陳天抓了抓頭說,“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對顧譚的行蹤知曉多少,有沒有線索?”
沈安安定定看著他不說話,陳天慢慢垂下了頭,“是我有些著急了,對不住。”
“我既帶你來,就不可能會坐視不理,你既是簽了賣身契,也當唯我命是從,不該質疑我。”
陳天垂著頭,蔫蔫的應“是”。
“我…哦,奴才,只是覺得您身份如此高貴,不該是會為我們這些賤民奔波才是。”
“此事牽系甚廣,既是在東城,我和四皇子就不會袖手旁觀的,明日還要啟程,你回去休息吧。”
“是。”他抿著唇,離開了正堂。
墨香有些憂慮,“姑娘,那陳天顯然對您不信任,我們帶上他究竟是對是錯。”
“吩咐慶豐,派人盯著他一舉一動,有什麼異樣立即稟報我。”
“是。”
等回了雅間,沈安安才鬆懈下來,拿著那張草圖思索。
按照各地送來的訊息,那顧譚應該就在河對岸,相距百裡的天水城,而那個女子的祖籍,也是在相悖的南面一個村莊裡。
她要去打探,就得先有合理的措辭,和李懷言,慶豐解釋清楚。
——
第二日下午,一行人收拾妥當往水岸去。
旁的不說,有了蕭淵的警告,那些官員都乖的很,一路安排很是妥帖,莫說黑店,打劫一類,在客棧連陌生人都不敢靠近沈安安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