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似笑非笑看著她,“怎麼,夫人很喜歡去宮裡和他打太極?還是著急知曉昨夜算計的結果?”
“……”沈安安和蕭淵吵嘴,最多的就是以無言以對收場。
蕭澤就算再傻,也斷不會這個時候把和端夢夢的私情拿到臺面上說,她就是去也瞧不著什麼好戲。
但兩人昨夜都已經……她以為算是和好了的。
想了想,她突然開口,“我讓陳天簽了賣身契,打算帶他一起去江南,他畢竟是東城百姓,應該對顧譚手段有所瞭解,或許能有所幫助。”
莫不是是為著這個不高興?沈安安心裡想著,管家肯定是會稟報他的,倒不如自己說。
蕭淵依舊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沈安安也不吭聲了,既然不去宮裡,那就沒什麼事兒可做了,她吩咐墨香把管家叫來,給下頭的人發放賞銀。
又把皇子府收送年禮的冊子拿來看。
蕭淵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墨眸有些微陰沉,他就坐在這生悶氣,她權當他是空氣不成。
他便走過去,突然將她手中的冊子收走說,“夫人想知道什麼,不妨直接問為夫,我應該更能解答夫人的疑問才是。”
“……”沈安安怎麼可能承認,“我就是隨意看看。”
“是嗎。”蕭淵冷睨了她一眼,在她身後彎下腰,將冊子攤開,手指點在某一處,“這些人,夫人可都要記好了,後日離開,或許會有用的上的。”
沈安安順著他手指移動的名字努力記住。
慢慢發現,蕭淵指給她的那些官員都並非京官,而是去江南一路上可能會路過的當地官員。
“這些都是你的人?”沈安安驚訝的問道。
蕭淵點了點頭,“準備冊子若是落在旁人手中會成為麻煩,所以我告訴你的,你都要努力記住,若有萬一,可以拿著我的令牌去尋他們幫忙。”
沈安安抿著唇沒有說話,卻是盯著蕭淵圈在她身前的手臂,好半晌沒有移動視線。
黨羽得名單對一個皇子來說至關重要,他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指給她看?
後腦勺上突然不輕不重的捱了一下,蕭淵不悅的聲音響起,“給你說的都聽進去沒有,發什麼呆呢。”
她立即點頭,“都記住了。”
若非蕭淵主動指給她看,單靠看這些節禮的名單,是絕對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一切安全第一,能不能抓住人都不重要,等我手頭事情忙完就立即去尋你。”蕭淵不放心的叮囑著。
沈安安立即稱好。
“不許去見不該見的人。”他末了又補充一句,沈安安想了想,覺得他這句應該意指張業揚吧。
“好。”她十分順從的應下。
蕭淵從身後圈著她身子,閉著眼睛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