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沒得談了。
說完,申允白起身離開了船身,沈安安蹙眉站在窗欞前,看著李懷言走後,那個丫鬟把棋盤,棋子,桌椅板凳都丟進了水裡。
才合上窗欞,轉身回了船房。
對一個極度挑剔的人而言,申允白的反應表面上沒有任何問題,可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就好像他身上裹著一團迷霧,讓人捉摸不透又難以接近。
陳天在她的警告之下很是老實了幾日,沒有在亂說亂跑。
五日,很快就過去了,期間沈安安和申允白沒有半絲交流,李懷言也沒有再尋過他。
船在碼頭靠岸,墨香收拾了東西,攙扶著早就腿軟的不成樣子的李懷言下了船。
沈安安轉身和申允白道了聲謝後,就直接帶人離開了。
申允白立在船身上,目光從陳天身上移動至沈安安身上,半晌沒有收回視線。
“主子,”丫鬟輕聲提醒,他這才斂了目光,“把貨裝上車,連夜去往天水城。”
“是。”
沈安安和李懷言也並非真的想借助申家勢力人脈,只是人生地不熟,多幾分了解心裡才能更有幾分底。
但若申允白當真十分熱情,他們反倒會不放心,不敢和他同行。
慶豐提前尋了一家客棧讓所有人都住下,李懷言吐了五日,必須要好生修養一下了,否則怕是沒到天水城,人就要廢掉。
“腳踩在地面上的感覺就是好。”李懷言由衷贊嘆。
吃東西也不吐了,睡覺也不晃了,當日,他連房間門都沒有出。
陳天卻是有些著急,但有了前車之鑒,並沒有表現出來,卻是忍不住問。
“姑娘,那位申家主也是去天水城的,我們為何不順風搭一程,他們經常在此地做生意,若當真有什麼事,也能給我們行個方便。”
沈安安淡淡看著他,“人家是你什麼人?”
陳天愣了愣。
“萍水相逢,人家憑什麼幫你?”
若是幫,才是有問題。
陳天蔫蔫的垂下頭,他確實是十分想抓住顧譚。
沈安安覺得,他的小聰明就不能遇上抓顧譚的事兒,否則就會變成漿糊,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