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的報恩?”沈安安冷冷看著他。
陳天不以為意,“就算不是我,也會有旁人來,有些秘密註定要公眾於世,難道你不想知道,給你祖母報仇嗎。”
她冰冷的杏眸沒有一絲溫度,“你說得對,所以我才一步步被你牽引著來到這裡,因為我也很好奇,皇帝究竟布了什麼樣的局等著我,以及怎麼對付自己的兒子。”
“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陳天眸光微凝,此時哪還有半分少年的沖動和清澈。
“慶豐,把他看牢了,也許,他是我們能否活著離開的關鍵。”
說完,就帶著李懷言直接進了府衙,一路沒有任何人阻攔,幾人暢通無阻的來到後院宴席。
三個人正推杯換盞,紙醉金迷著,舞姬在中央舞動著妖嬈的身姿,琵琶半抱。
上位那人瞧見沈安安沖進來,眸子眯了眯,對身側諂媚的中年男子問,“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朝幾人看來,頓時皺了眉,“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府衙,來人,還不給本官拿下。”
“裝的倒都挺是那麼回事。”李懷言冷笑道。
沈安安不說話,目光看向了二人下首的男子,陳天口中所指認顧譚。
他臉上有一顆痣,整個人兇神惡煞的,確實有幾分匪寇的氣場。
但沈安安知曉,他不是顧譚,或者說,顧譚這個人很有可能就從不曾存在過。
“接下來,我是不是該配合二位大人演一場,說我是京城來的四皇子妃,抓顧譚而來,你們和匪寇勾結,該當何罪?”
曹郡守皺了皺眉,眸子閃了閃,“你胡說什麼,四皇子妃怎麼可能來這種地界?你究竟是什麼人,可知冒充皇族是什麼罪名?”
沈安安靜靜看著他演。
“說完了?”
曹郡守眉頭緊蹙,眸中慢慢浮上凝重。
“是發展和曹大人想象的不太一樣,所以大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往下發展了?”
沈安安手中提著陳天那把刀,撥開了那些舞姬,往前走去,“大人不防好好想想,皇上都是怎麼囑咐你的,咱們也省了費嘴皮子,就直接步入正題。”
“……”
“郡守大人,這…”李縣令往後退了幾步,嚥了咽口水,驚悚的看著曹郡守。
那位“顧譚”也站了起來,“就是她,當日殺害我那些兄弟的人中還有她一個,今日我就要替我那些兄弟報仇。”
他提著刀要朝沈安安沖去,慶豐速度更快,直接攔在了他身前,二人快速對了幾招,那男人顯然不是身經百戰的慶豐對手。
曹郡守輕咳一聲,眸子陰戾的盯著沈安安,“顧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