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允白麵色微頓,笑笑,“姑娘誤會了,不是奉神,而是逝世的親人。”
奉牌位?
沈安安抬眸看了申允白一眼,只覺得這個人處處都透著神秘和不同尋常。
哪家會把牌位放在一個不經常來的宅院裡?
不過自己是來做客的,沈安安沒有在繼續說下去,申允白十分有風度的說了幾句場面話,招呼幾人用膳。
然後,沈安安看著那個丫鬟又站在了他的身側,開始挑挑揀揀。
每一道菜最嫩最鮮美的那一小塊被割開,放在申允白的盤子裡,而他們這些人坐在這,就像是專門給他消滅剩下的邊角料的。
李懷言呆呆的看了一會兒,臉色慢慢有些發紫。
顯然,他也想起了在船房的那幾日。
申允白夾起魚塊放入口中,又對丫鬟打了個手勢,丫鬟立即走到沈安安和李懷言身側,按照方才的樣子給二人夾菜。
一道醉鵝,只有那拳頭大小的肉是能入口的,慶豐垂頭看著筷子上的一大塊魚肉。
“……”
最後木著臉塞入口中。
李懷言,“……”
申允白很忙,就像陪沈安安幾人吃飯都是勉強擠出來的時間,匆匆吃了幾口就走了。
李懷言肚子一半都沒有填飽,那些被挑揀過的飯菜又實在不樂意吃,碎碎念道,“那小子家中是不是有礦。”
有沒有沈安安不知道,但人不簡單是絕對的。
“明日你派人出去打聽打聽申家,我們對他並不瞭解,這兩日都當心著些。”
李懷言點頭,看向了慶豐,“那個活口審的怎麼樣?”
慶豐擰著眉,“據他所說,匪寇領頭的老疤,本名確實姓顧,但全名叫什麼不得而知。”
“一個姓氏,還不足以證明什麼。”沈安安蹙著眉思索,“若說對其最瞭解的,應該就是官府了,先觀察兩日,瞧瞧官府對匪寇是個什麼態度,再做下一步打算。”
從宴會廳離開時已根深露重。
在路上漂泊了數日,沈安安確實很累,只是站在窗欞前,看著陌生的環境,心裡又空空的。
“姑娘是在想姑爺嗎?”墨香鋪好床後說道。
沈安安沒有言語,合上窗欞去了軟榻上坐下,問,“忠叔有訊息了嗎?”
“有,忠叔來了封信,方才那麼多人在,奴婢沒敢說出來。”她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遞給了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