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手下的官員,還有多久才能徹底瓦解?”蕭淵冷聲問。
淩辰逸想了想,說,“若是按照如今的進度,不出六日,就能徹底把蕭澤…”
“主子。”慶安匆匆進書房,臉色嚴肅,“皇上回來了。”
蕭淵和淩辰逸同時抬頭朝慶安看去。
“什麼時候?”淩辰逸迅速起身問道。
“就剛剛,轎子已經回了奉天殿。”
氣氛變的凝滯,三人都冷著一張臉,淩辰逸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皇舅舅這是什麼意思?”
說是去修養身心,如今蕭澤眼瞧著就要落敗,卻又突然回來把持大局?
如今偏心的是不是太明顯了些。
蕭淵眸底鋪陳上濃濃的黑色,唇瓣挑起一抹譏嘲的弧度,“估摸著是眼瞧著蕭澤扛不住,他便也坐不住了。”
還以為他徹底放手,是當真想讓他兄弟二人公平的決鬥,分個高低呢。
如今卻又是故技重施,“淩辰逸,你說,若是處於下風的是我,他還會急急忙忙的回來嗎。”
淩辰逸重新坐了回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原本勝利在望,不出半月就能塵埃落定,如今……
“若是他袒護蕭澤,只怕我們這回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蕭淵眸底迸射出濃厚的黑色,“既是出手,又怎麼能讓他再有翻身的機會呢。”
“讓宮裡的眼線給端夢夢遞信,就給我的好父皇上演一場活春宮吧。”
淩辰逸蹙眉,“只是如此,怕還是不足以致蕭澤於死地。”
蕭淵淡淡掀眸,“那就弒君,總是可以讓他徹底對蕭澤斷了念想的。”
“好,我這就去安排。”淩辰逸離開後,蕭淵疲憊的靠回了椅子裡。
如今看來,去尋她的時日只能再次推遲了,枉費他費盡心思,宵衣旰食的謀略。
如今也好,宮中風雲詭譎,她在外面,脫離皇上的掌控,也能安全些。
他才能心無旁騖的謀劃。
元宵節,大梁各地都十分熱鬧,沈安安在江南過了許多個元宵節,唯獨今年尤為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