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頓時不依的指責,“四皇子,你怎麼能這樣,誰家娶親走窗戶的?”
“我家夫人怕誤了吉時,心疼我大冷的天兒在外面站著,開啟窗欞讓我進來的。”
他今日心情好,說話格外多,笑容也和煦,只是隱隱透著張狂。
腰上的手有些燙人,沈安安推了推他,“以往怎不知你如此厚顏無恥。”
他輕輕一笑,愉悅極了,用所有人聽不見的聲音附在她耳邊說。
“這算什麼厚顏無恥,天還沒黑,安安這詞用的早了些。”
新郎官都進來了,林雨柔她們也就開啟了門,一群人湧了進來,蕭淵眼疾手快的拿起妝案上的團扇塞進沈安安手中。
“都已經看過了。”她方才站在窗欞處,哪個沒有瞧見她。
“禮不可廢。”
老祖宗傳下來自然有他的道理。
沈安安撇了撇嘴,都說大婚前三日不能見面,他深夜翻牆的時候怎不說禮不可廢。
“來,咱們快速走個過場,就趕緊出門吧,淵兒可是鋪了幾十裡紅毯,還要繞城幾圈呢。”
長公主走上前扶著沈安安坐下,拿起紅木梳邊梳邊唱。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一梳梳到尾,夫妻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連理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此生榮華又富貴。”
梳子落在沈安安頭上很輕,只是象徵性的動一動,怕亂了她的發髻。
等流程都走完,蕭淵將早就準備好的紅綢遞給她,“別怕。”
她愣了一下,她有怕嗎?
接過紅綢,二人在簇擁下離開了海棠園。
正堂中,沈文和沈夫人坐在那,看著沈安安走來,眼中都蓄上淚水。
千篇一律的訓誡之詞,和上一世一個字都不差,讓沈安安原本鬆懈的心又慢慢揪了起來。
接下來,是沈長赫揹著她出門。
皇子親迎,十裡紅妝,紅毯鋪地,這場大婚也算是皇子中空前絕後的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