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被他禁錮在妝案前,沒了腰封束住的婚服緩緩散開,露出她裡面的紫紅色裡衣。
恰到好處的尺寸貼合在她窈窕的身姿上,更襯那張小臉朝霞映雪,蕭淵慢慢走向她。
沈安安下意識偏開頭,心緒無論如何都再做不到平靜。
“安安,夢裡的我們,可也曾如此親密過?”他掐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抵在妝案上。
“有過,只是並不美好。”沈安安盡力保持著平穩的嗓音。
她沒有溫度的言語並沒有阻攔住一分他靠近她的動作,充滿涼意的唇毫無徵兆的印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蕭淵聲音含糊不清起來。
她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紅燭竄動,床榻上的簾帳一層層落下,浮影來回晃動。
夜半,一小截白皙嬌嫩的手臂緩緩從簾帳中伸出,轉眼又被延伸出來的手掌攥住,撐開她指縫緊扣住,扯回了簾帳中。
汗水沾濕了碎發,貼在沈安安汗津津的小臉上,她半張臉都埋在軟枕中。
身上傳來的難以名狀的痠疼,讓她沒有功夫再去想其他。
魚水之歡,閨房之樂,是她應盡的妻責。
她閉著眼睛,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浸入了溫熱的水中,不知過了多久又被撈了出來,突如其來的溫差冷的她微微發抖,本能的往緩和的地方縮了縮。
燭火燃盡,蕭淵深邃的眸子睜開,偏頭看向了身側睡的恬靜的姑娘,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尖上。
“無數個日夜,都是你我的機會。”
不論他們的婚事是怎樣的機緣巧合,也終算是圓滿的做了夫妻!
他清楚她的抗拒和抵觸,但從大婚那日起,他就沒想過和她只做表面的恩愛夫妻。
第二日沈安安醒來的時候蕭淵已經不在了,連被褥都是冷的,想來是起身有一會兒了。
她睜著眼睛,呆呆的躺了好一會兒沒有動,身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又酸又疼,昨夜的景象在腦海中不斷回放。
她抿著唇,手抵著額頭輕揉了揉。
又不是第一次,她矯情什麼呢。
墨香聽見動靜推開門進來,“姑娘,您可算是醒了,快,奴婢服侍您起身,還要進宮去謝恩呢。”
沈安安混沌的腦子慢慢清醒,被墨香一提才豁然想起這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