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一個又一個親人的離去,任是哪一個正常人都撐不了多久了,他如今,應就在發瘋崩潰的邊緣。”
……
京城。
終是到了良嬪所設的賞花宴。
禦花園,宮女太監穿梭,各種各樣的名貴盆栽琳琅滿目,能迷花人的眼。
“今日到場的人不少,凡三品以上及其家眷都在,看來良嬪和皇上是有大招啊。”
淩辰逸眯著眼說。
蕭淵淡淡掃過,興致缺缺的收回視線。
“再有兩日,她就該回來了。”
如今他關心的就只有這個。
各家權貴這會兒已經開始推杯換盞。
若是良嬪,鐵定不會有這麼大的面子請動這麼多人,所以背後皇上是出力了的。
這會兒各家得些臉面的夫人都帶著自家女兒去了良嬪旁刷個臉熟,圍著良嬪正捧的高興。
坐在良嬪身側的,是兵部侍郎家的李姑娘。
她和那些夫人說著話,抽空還會隱晦的朝蕭淵投去一眼,然後立即含羞帶怯的垂下頭。
淩辰逸挑了挑眉,“看來是沖你後院去的。”
話音剛落,良嬪的聲音響起,“四皇子。”
“……”
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來,良嬪滿臉是笑,後者卻像是聽不見般,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
良嬪的笑容慢慢僵硬,變的尷尬。
她又開口喚了一聲,“四皇子,前些日子,我偶然聽說,你在香覺寺供奉了一尊牌位?可是真的?”
蕭淵捏著酒盞的手指慢慢發緊,不緊不慢的抬眸看向良嬪。
他不說話,眼神卻是讓良嬪頭皮一麻,一股子寒意直竄頭頂。
但她有皇上撐腰,思及此,良嬪立即又挺直了脊樑。
“前幾日你父皇還說起呢,他忙於朝政,這點子微末小事自然不好讓他費心,後宮中如今又沒有主事的,我便託個大,和四皇子說道說道。”
放在尋常人家,她也算是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