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備受百姓尊重的四皇子府一時間成為了眾矢之的,而蕭淵,也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幾日,連四皇子府的下人出門都會被指點低罵,百姓異樣的眼神,街頭巷尾的詆毀,像是刀子一般,刺著四皇子府的每一個人。
而蕭淵,也已經一連三日沒有上早朝了。
“你當真把那些廢話聽進去了不成?”淩辰逸氣的不行。
蕭淵站在書案後,勾勾畫畫著。
他身側已經堆積厚厚一沓,都是女子輪廓,細看就能分辨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淩辰逸大步上前把筆從他手中奪了出來,“沈安安不是就要回來了嗎,你還對著些畫幹什麼。”
蕭淵不語,淩辰逸更加生氣。
“你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你要一直待在書房,頹廢下去?大業還要不要了?”
他以為蕭淵不會被這些事影響。
卻是疏忽了,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最愛的女子,一起給了他致命的打擊,他也是人,如何會不傷心難過。
“你可知曉如今外界都是怎麼說的?你便是不為你自己,也當為了死去的淑妃娘娘的名聲,也不該坐視不理!!”
蕭淵平淡的眸子終於有了變化,緩緩抬頭朝外看了一眼,說。
“她明日,許就該回來了。”
“……”
“你就繼續發瘋,等著被皇上清算黨羽吧。”
淩辰逸一甩衣袖走了。
——
數日的奔波,終於抵達了朗悅湖。
不知是不是那截斷指起到了作用,申允白沒有再出現,一路還算順利。
越靠近京城,沈安安心中就愈發不安,心一陣陣的揪著難受,許是因為華笙,又許是還有別的什麼。
但她說不上來。
“天一亮就趕路,應該能趕在晚上之前進城。”
齊錦平點點頭,卻是依舊坐在馬車旁紋絲不動。
沈安安蹙了蹙眉,“你該啟程回去了。”
“恩。”
依舊只是惜字如金的一個字,沈安安有些看不懂他。
若說對華笙有什麼,可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絲毫不像是一個失去心上人的樣子,若說沒有,一路上,他都緊跟著華笙的棺槨,半步不離。
“我還沒有把華笙的事情告訴長公主和淩辰逸。”沈安安面色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