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呢,最後怎麼樣了。”他嗓音嘶啞。
“最後…”
沈安安彷彿陷入了冗長的回憶中。
“記不太清我們是因為什麼爭執了,只記得你很生氣,冷冷的看著我說,從今以後,都不會再回府了。”
“然後,你果然一直都不曾在回來,我瘋了般在京城找你,可是找不到,回府後就坐著院子裡的躺椅上哭,哭著哭著就……”
她擰著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像個傻子一樣每日疑神疑鬼,幾年的時光早就將自己折騰的不成樣子。
積鬱成疾,鬱結難舒,那日躺在搖椅中,她心裡默唸著,希望自己趕緊死,死了就解脫了。
誰都不會再痛苦!…
她語氣越是平靜,蕭淵心緒就越是沉悶,彷彿被人狠狠攥在手心,揪扯著疼。
“我知曉,我夜夜都會夢見你躺在搖椅中的模樣,安安,是我對不起你。”
她怕,她抵觸,都是應該的。
“那不是如今你,”她垂眸淡淡扯唇,“和現在的你沒有關系。”
現在的他,她挑不出任何差錯。
只是她不敢,再全身心喜歡,因為事實說明,情愛上頭的她是沒有腦子和理智的!!
“你那時也沒有錯,大局確實比兒女情長要重要,只是那時我整日沉浸在後宅中,根本不曾關注那些。”
如今涉足之後,才知曉當初他有多麼艱難,如履薄冰。
上一世軌跡不同,也不知皇帝是用的何種方式對付他,還有陳天,直到最後,她都沒有聽說有關這個人的只言片語。
能平靜的說出來,於她而言當真是邁了好大一關。
男女之情,本來就很難說誰對誰錯。
華笙中意齊錦平,為了奔赴丟了性命,可齊錦平有錯嗎。他甚至連華笙這個人,都只是有零星記憶。
蕭淵沒有說話,閉著眼睛,頭放在她肩膀上。
他每一晚,只要入睡都在重複梧桐苑的那副場景,周而複始的痛苦,瘋狂。
“我本為其苦惱,如今看來,都是我應得的。”
“什麼?”沈安安偏頭看著他。
“沒什麼。”他淡淡勾唇,把她擁在懷裡。
“安安,那時的他永遠都不值得原諒,可我,是真的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