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通知,怕是很難見到陳大人吧。”沈安安眸色冷淡,開門見山的說。
陳大人面色僵硬一霎,又笑起來,“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微臣萬萬不敢。”
沈安安懶的和他打太極,“陳大人可還記得,都答應了四皇子什麼?”
陳大人面色又是一白。
“如今這是什麼意思,是看四皇子不在,欺負我一個婦人不能將你如何嗎?”
她臉上一冷,那種上位者的威壓立即釋放了出來。
陳大人也是老臣了,除了皇帝和蕭淵,真沒有懼過誰,這會兒面對沈安安的眸色,竟倏然有種對著蕭淵的錯覺。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心中那絲敷衍的僥幸煙消雲散,他更加謹慎。
“四皇子妃言重了,您就是借微臣幾個膽子,微臣也萬萬不敢對四皇子和您陽奉陰違啊,實在是…是……”
他垂著頭,重重嘆了口氣,一臉難色。
他兩邊都不想得罪,就只能相互推諉,實話實說。
“皇上的意思,是嗎?”沈安安平靜的問。
“四皇子妃,可不敢亂說。”陳大人老臉一緊,四處看看,“當心隔牆有耳。”
那就是說,沈安安說對了,背後之人,確是皇帝。
她目光湧上了懷疑,盯著陳大人。
陳大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連連鞠躬,“四皇子妃明鑒,微臣既是已經答應了四皇子,絕對不會言而無信的。”
“沈公子的事,微臣還特意交代了下頭的人,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更是一直壓著不曾上報,微臣也不知皇上是怎麼突然知道的。”
他一臉無奈。
更是對那個來報案的書生氣的牙癢癢,怎麼不去衙門,其他地方報案呢,怎麼就偏偏來了大理寺。
這讓他夾在中間怎麼做官?
“皇上都對你說了什麼?”
陳大人擰眉,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有吭聲,選擇了沉默。
“不能說?”沈安安眉梢一挑。
陳大人垂著頭,“四皇子妃,您就別為難微臣了,如今四皇子不在京中,要是被皇上清算,微臣可沒有保命的手段啊。”
若是四皇子在,他說出來,萬一被清算,還有四皇子可以投靠,可四皇子不在,他怎麼可能拿身家性命去賭。
沈安安知曉,憑她是不可能讓陳大人忤逆皇帝的,淡聲說,“那我大哥呢,情況如何?”
“微臣…只能說盡量,保住沈公子的性命,若是四皇子妃要救令兄,還得四皇子速速回來坐鎮方可。”
沈安安臉色沉冷無比,“盡量?”
“我大可告訴你,就算蕭淵不在,若是我大哥死了殘了,我亦可以要了你的命,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