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沈安安聽了慶豐的稟報,眉梢高挑,“你確定宮中是說要我參加?”
蕭淵不在,她一個連弓箭都不會搭的婦人去能幹什麼,皇帝又在耍什麼小心思?
“原話是,凡三品以上,皇親國戚,都要參加,不得缺席。”
這是又在搞什麼名堂?
她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一雙清淩的杏眸微微發沉。
“若是皇子妃不想去,不如稱病如何?”
“既是說了不得缺席,那就不止是狩場獵如此簡單,我們要是缺了席,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更加被動。”
“可主子不在,屬下實在擔心…”
“放心。”沈安安自通道,“有了前一遭事兒,他不會亂來的。”
她有預感,皇帝真正的目的就在這場春獵上。
“皇子妃,”墨香快步進屋說,“林姑娘又派人來詢問大公子的情況了。”
“告訴她,婚期照舊,讓她準備著就是。”
很快,她就會把大哥從大理寺牢中帶出來。
第二日傍晚,夜風依舊很冷,透過窗欞吹進屋裡,沈安安披著外袍,倚窗而立。
“皇子妃是在擔心明日的狩獵嗎?”墨香吹滅了外間的燭火,小步進屋說。
“不是。”
她在想朗悅湖如今是什麼情況,她吩咐慶豐遞訊息過去到如今已經三日,卻是半絲訊息都沒有傳回。
她愈發覺得蕭淵的離開其實是皇上的算計,目的就在明日的狩獵上,她擔心,害怕,怕自己撐不住,護不住沈家,林家,還有四皇子府。
月光斜灑在窗臺上,能清晰可見灰塵浮動,她伸手觸碰了一下,恍惚間好像瞧見了那張清雋含笑的臉。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真的…有些怕。”
皇帝出行狩獵是大事,官道和城門早就被重兵把守,禁衛軍親自開路,護送皇攆前往靈山。
隨後是一眾大臣,皇親國戚。
淩辰逸這段時間總算是緩了過來,只是看起來清瘦了不少,“蕭淵不在,你可以尋個理由不來的。”
沈安安挑開車簾看了眼淩辰逸,“若是不來,豈不更是要處於被動,對了,長公主呢,怎麼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