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眸光突然冰冷,“李大人死了,良嬪失心瘋,被打入了冷宮。”
“嗯,”沈安安舒口氣,“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在皇帝面前,我想摁死這幾個人,一定會費不少功夫。”
“證據確鑿,他什麼都沒有說。”
“那是因為他忌憚你。”沈安安說,“若今日我一個人孤身奮戰…”
“不會了。”他把她緊緊擁在懷裡,“以後都不會了,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如今想起那支箭,蕭淵都還心有餘悸。
沈安安紅唇微抿了抿,轉而說道,“此次皇上可以說是滿盤皆輸,但唯有一點,他把申允白留了下來,李大人這個心腹死了,他一定會更加重用申允白,彌補這個空缺。”
“嗯,方才並沒有說起關於那個人的處置,想必是要等回京之後當殿宣旨了。”
慶安和墨香準備好了一切,蕭淵掀開錦被下床,又摁住了要穿鞋的沈安安。
“我抱你出去。”
“不用,我不累了。”
他卻不由分說彎腰,攔腰將人抱了起來,走出帳篷,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馬車,引來了不少官眷羨慕竊語。
皇帝只是掃了一眼,就淡淡收回了視線,神情不顯。
沈安安臉有些紅。
蕭淵回來後,她好像成了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娃娃,被他圈在懷裡呵護著。
“齊錦平找到了嗎?申允白在京城,那朗悅湖那個申允白…”
“是假的,”蕭淵說,“你給我傳信之後,我就派人查了,綁架齊錦平的人確實不是申允白,但和申允白有關系,準確來說,是長的很像。”
沈安安心裡咯噔一下,不由想起了聞音大師的那幅畫,“很像?有多像?”
“七八分吧。”
“蕭淵。”她深深凝視著蕭淵,“你說,會不會是…那位申大人沒有死?來報仇了?”
綁架齊錦平,讓他沒辦法盡快抵達邊關,鎮守疆土。
“不可能。”蕭淵很是肯定,那人當年死的時候,他親眼所見,絕不會是他。
“那會是誰?難不成申允白還有兄弟?”
蕭淵搖頭,“不是兄弟,那人年歲要比申允白大,單外形來論,估計三十五歲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