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婚事是她重生以來,心頭的一根刺,是她的心病,如今終於得以緩解,怎麼會不高興。
蕭淵輕哼一聲,“他沒那麼容易如意,當初百般為難爺,爺怎麼能讓他順利洞房。”
沈安安睨他,“我大哥可沒打攪你洞房花燭夜。”
“他不讓我見你,說什麼大婚之前不能見面,如今輪到自己時,就都給拋諸腦後了。”
“莫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我要娶你時,他不樂意,還曾攛掇你逃婚。”
“……”
“小心眼,”沈安安瞪了他一眼,說,“哪家好人家的姑娘願意送進皇族裡糟踐。”
“夫人就是偏心兄長,全然沒有我這個夫君的位置。”
“我哪有,我娘親自去了新房趕人,你那兩個狗頭軍師怕是要丟盔卸甲,空手而歸了。”
蕭淵幹脆歪在她腿上,半闔上了眸子,沈安安看的出他眉眼間的疲憊。
“一路上都在和我故作輕松,還不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邊關傳回訊息,齊錦平回去之後,將失去的城池奪回三座。”
“這不是好事嗎?”沈安安皺眉,
“可我卻覺得,有些太容易了。”他手指繞上沈安安垂下的腰帶,反複纏繞。
“按時間推算,他回到邊關不過三五日,就能奪回兩座城池,若是對方那麼沒用,又怎麼會如此勢如破竹攻入我大梁境內。”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就不能是齊錦平比對方技高一籌?”
蕭淵搖頭,“技高一籌也當有來有往較量。”
沈安安手無意識的搭在他胸口,擰眉思索著,全然沒有注意蕭淵逐漸不老實的小動作。
“你還沒有告訴我,齊錦平在朗悅湖究竟是怎麼脫困的?那背後主謀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淵扯著她手腕,往胸口裡塞,邊說,“我到朗悅湖的三日後,就收到訊息他已經離開了,想是對方不敵他。”
“至於背後主謀,順藤摸瓜倒是交了兩回手,就再找不見人了。”
“皇上明知齊錦平的實力,難不成這一遭只是想添個堵。”
“你忘了申允白。”蕭淵另一隻手勾住沈安安後腦,往自己唇上壓去,“估計就是為了讓申允白順利進入朝堂吧。”
沈安安擰著眉,伸手要推開蕭淵作怪的手,另一邊卻突然察覺一抹灼熱,回神後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幹什麼?”
蕭淵緊攥著她手不讓松開,漆黑的瞳仁直勾勾的盯著沈安安的眉眼,託著她下顎再次壓下。
溫涼的紅唇和灼熱的薄唇相接,像是觸碰了蕭淵哪根神經,他眸子瞬間沉暗下去,手繞過她後頸緊緊箍著她,不讓她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