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攢的,還請客官別告訴老鴇。”
清躍彷彿是動了心,“那…你有多少?要是多,爺或許可以考慮,拿著你的銀子再找上十個八個,豈不快哉。”
桃粉一咬牙,“兩百兩,是奴家全部積蓄了,可夠?”
“兩百兩。”清躍皺皺眉,顯然沒看上,
“客官,奴家就只有這麼多的,足夠您去別家幾晚銷魂了,您就放過奴家吧。”
“那行吧,”清躍勉為其難,“不過你得讓我再摸一摸,否則豈不是太虧了。”
桃粉咬牙忍著惡心,清躍的手撫摸上她的腰肢,“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你既是有銀子,又不願意接客,為何不把自己贖出去?嗯?”
“該不是捨不得男人圍繞的銷魂滋味吧?”
桃粉一把將他的手推開,“客官稍等,奴家這就去給您取。”
桃粉離開,將房門合上,清躍立即撥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向沈安安。
“你做的很好,比那些真正的客官還要更入木三分可恨些。”
尤其是最後那句吃了虧,摸幾下,將猥瑣貪色演繹的淋漓盡致。
墨香全程頭都不敢抬,這會兒才微微皺著鼻子說,“要是在府裡膽敢如此,看我不剝了你皮。”
“小人不敢,絕對不敢。”
“墨香,給慶豐遞個信,讓他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是。”墨香開啟了靠街的窗欞,吹了個口哨。
慶豐從車廂中探出身子,二人目光對視。
——
桃粉的屋子裡,她慌忙問自己的丫鬟,“怎麼樣,人來了嗎?”
丫鬟搖了搖頭,“那幾人說,他們只奉命保護姑娘您的安全,其他並不在職責之內,還說…還說…”
“說什麼?”
“說姑娘您本來就是賣身的,也不差這一個,讓您別矯情,讓人察覺出什麼,壞了計劃,誰都不好交代。”
咣當——
桌上的茶盞被她盡數掃落在地,她渾身發抖,淚水像珠子一樣往下掉。
“姑娘,要不就給銀子吧,”
桃粉朝屏風後看了一眼,哭著跑了進去,“三郎。”
軟榻上,一個面色潮紅,呼吸微弱的瘦弱男人躺在上面,用哀傷心疼的眼神望著桃粉。
“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