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摸著鼻子,小聲嘟囔,“我也不想的,可我抗不住主子的雷霆之怒啊。”
“你這會兒,是兩個主子都給得罪了。”慶安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皇子妃氣你不用說,主子氣你看管皇子妃不力,你呀,日子有的忙了。”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皇子妃是主子,我豈敢違逆。”
慶豐苦著臉,“至於皇子妃,她最多說幾句軟話,主子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可我要是隱瞞不報,才是真會扒我的皮的。”
“你怎麼知道主子現在不想扒你皮?”慶安皮笑肉不笑,“敢縱容皇子妃去青樓,主子這會兒想砍死你的心都有。”
“不過嘛,念在你還要保護皇子妃的份上,饒你狗命,著鞭杖三十,長長記性。”
“主子才不會說那麼一大串。”慶安撇著嘴往前院去。
“你幹什麼去?”
“領罰。”
“你不是不信嗎?”
“你更沒膽子假傳主子口諭。”
慶安低低的嘲笑聲在青石小路上響起,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面色一變,火速朝梧桐苑追去。
“皇子妃留步。”他趕在沈安安進院門之前攔住了路。
墨香偷看了沈安安一眼,立即說,“你有什麼事兒嗎?”
“主子交代,若是皇子妃回府,還請先行去趟書房,有要事商議。”
商議?怕是算賬還差不多,
沈安安只覺得頭突然開始偏疼,悄悄給了墨香一個眼色。
“皇子妃逛了半日,吹了冷風,這會兒頭疼的厲害,要尋大夫瞧瞧,你稟報姑爺一聲,等晚些皇子妃再過去。”
慶安看了眼扶著頭的沈安安,語氣平靜,“大夫屬下可以請去書房。”
沈安安,墨香:“……”
“今日陽光明媚,貌似沒有起風,皇子妃來去也都在馬車上,下了車就進了醉春樓,應該沒吹風的機會,耽誤一時半刻不打緊。”
“哎,你這人懂不懂變通,你信不信等這事兒過了,皇子妃……”
“都是主子的意思。”慶安笑容可掬,“若是不能把皇子妃請去,等不到皇子妃收拾屬下,主子就先扒皮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