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以說話的證據。”她慢慢折起,塞入自己的袖中。
沈安安連蕭淵是什麼時辰回來的都不知曉,只知身側突然傳來燙人的溫度,她一動不敢動,生怕累的快要斷掉的腰肢又要遭罪。
還好,蕭淵沒有繼續折騰她,只是擁住她腰身,不一會兒,就傳出平靜均勻的呼吸聲。
雞鳴時分,窗欞外的月光還沒有徹底落入地平線,蕭淵輕手輕腳的起身更衣梳洗,準備去上早朝。
“乖,”他彎腰在酣睡得女子額頭印下一吻,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讓墨香勸著皇子妃些,沒事不要出府。”
慶安,“……主子,她是皇子妃的人,怕是不會聽。”
“你不是和那丫頭很熟嗎?”
“…什麼時候?屬下怎麼不知道?”慶安一臉茫然。
“沒用的東西。”蕭淵斜睨了他一眼,闊步離開了梧桐苑,留一臉無辜茫然的慶安原地淩亂。
——
早朝上,言官激烈的討論聲震的耳膜發顫,一件事情反複的說來說去,讓人無聊又厭煩。
“老四,你怎麼看?”皇帝目光看向蕭淵,大殿眾人也紛紛噤聲。
“回父皇,兒臣不怎麼看,討伐的又不是我,與我何幹。”
“……”
安靜了幾息,爭吵又再度拉開了帷幕,吵的皇帝腦仁都疼,“好了,芝麻大的事情也值當拿來朝堂上說嘴。”
“皇上,這怎麼能是芝麻小事。”言官義正言辭,“申大人是您一手提拔,是君威的體現,可他不知勤懇為政,卻將心思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沽名釣譽,為了一己之私,拿官宦子弟作伐,如此惡行,怎能再位列朝堂。”
“正是,老臣還從沒有聽過,什麼時候為了一個低賤的青樓女子讓官宦子弟坐牢的,申大人,您就是要宣揚自己清正廉明的名聲,也要適可而止。”
“大人的意思是,”申允白斜睨著方才說話那人,“官宦子弟是人,青樓女子就不是人?”
他這話,引起了不少家中有紈絝子弟的大人不滿。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更何況是賤籍,那些女子可以為了銀子販賣自己最重要的名節,和大街上隨意茍合的家畜有什麼區別,怎能和官宦子弟相提並論。”
一場控訴申允白的早朝,演變成了青樓女子尊卑的辯駁會。
一小部分人看著皇帝的臉色,和那些言官展開了激烈的對峙。
“佛家常說,眾生平等,我們入朝為官時,亦信奉聖人所言,皇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各位的意思,莫不是說那陳家子比之皇子還要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