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忍無可忍,“衙門都不管的陳遭爛事,你們拿來尚書府說嘴。”
申允白,“我是官,自要先為朝廷政務為先,若是什麼事兒都讓我來管,那我哪能忙的過來,……”
“得了,別說了,說來說去就是嫌棄我們沒有身份權勢銀錢,幫了我們給你提供不了幫助而已。”
“走走走,都給我走,”小廝吩咐府兵開始趕人。
申允白知曉和那些人目不識丁的人是說不出道理的,也不耐再理會。
“申大人方才說,”一道輕靈極其悅耳的聲音突然在人群後響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立時一靜,紛紛轉頭看去。
“只有人命官司,您才肯管,是也不是?”
穿著桃粉色紗裙的姑娘,如出水芙蓉般,款款走上臺階而來。
氣質瑰麗溫婉,給人一種極其嫻靜之感,只是這會兒眼眶通紅,直直盯著申允白。
女子的妝容,衣裙,釵環款式風格,給申允白一種極其熟悉之感。
“姑娘有人命官司?”
“正是,奴家乃是隔壁街上,醉春樓的姑娘,我要替我那被糟踐而死的姐姐申冤。”
“醉春樓,那不是青樓嗎。”人群中響起男子的竊語。
“可不是嗎,怪不得腰肢扭的那麼騷,小臉梨花帶雨的,原來是幹的皮肉勾當。”
一雙雙令人惡心反胃的眼睛幾乎要貼在那姑娘身上,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堪入耳。
青樓女子是極其低賤的,被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折磨死的不勝其數,怎麼可能會一一送上官府。
況且,有膽量做下此等事兒的,也不懼一個青樓女子的生死。
申允白知曉,這姑娘要狀告的人絕不簡單。
“我姐姐是一屍兩命,如此駭人的人命官司,申大人莫不是也和那些狗官一樣,覺得我青樓女子身份卑賤,連上公堂的資格都沒有。”
那姑娘凝視著申允白,眼中是絕望的悲憤。
距離申府不遠的斜對面廊下,兩個身影藏在那裡偷看。
“可看清楚了,上頭站著的那位就是申允白,兵部尚書。”
“看清楚了,”清躍點點頭,為難說,“慶豐大人,對方可是兵部尚書,我怕…我模仿不來。”
“你不用管,只按照皇子妃吩咐辦事就是。”慶豐眯眼看著申府將那位姑娘請進了府,立時帶著清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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