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淵,你怎麼了?”
沈安安瞳孔驟縮,短暫的呆愣過後,慌張和恐懼充斥了她整張小臉,飛快的接住了往地上栽去的蕭淵。
“蕭淵,蕭淵,”她聲音控制不住的發抖,用力吼他的名字。
“別,別怕,舊疾發作,不,不打緊。”他努力安慰,臉和唇卻以極快的速度變得蒼白,抬起的手還不曾觸碰到她,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慶安,慶安。”沈安安嘶吼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
慶安臉色驟變,閃進了馬車中,當看見馬車中的一幕,更是嚇的他六神無主。
“快,快進宮去請太醫,讓忠叔加快速度回府。”
“是。”他的身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忠叔更是使盡了渾身解數,馬車在華安街上瘋狂的奔跑著。
——
梧桐苑。
榻上的人安靜的彷彿已經沒有了呼吸,臉色蒼白的可怕,太醫在聚精會神的把脈。
沈安安站在一側,帕子擰成了一條細細的繩,都難以緩解此刻心中的焦灼。
日夜同床共枕,她竟從不曾察覺他身子的不妥。
什麼時候的舊疾,腹部上的?還是積年累月的傷痛,又怎會發作如此兇猛。
又是一刻鐘過去,太醫終於收了手。
“如何?”
太醫擰著眉,一臉的不解,“四皇子妃,還請外面說話。”
屏風後,沈安安死死盯著太醫。
“四皇子妃,四皇子的情況,很反常,下官從醫多年還從不曾遇上這種情況。”
太醫深深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從脈象來看,四皇子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身上雖有舊傷,卻也只是小疾,並不會使人吐血昏迷。”
“你的意思是,你瞧不出是什麼病?”沈安安冷冷開口。
“皇子妃,四皇子他根本就沒有病。”
沈安安微愣,“沒病?沒病怎麼會吐血昏迷?”
“下官納悶的也是在此,四皇子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可脈象卻愈發輕浮無力,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沈安安厲聲問。
太醫立即拱手作揖說,“像是身體各項機能在慢慢衰退,以極快的速度老去,照這樣下去,怕是不出一月,四皇子的內裡,就會和垂朽將木的老人無異,直到…衰竭而亡。”
沈安安雙腿突然發軟,踉蹌的幾乎站不住,墨香快速上前攙扶住她,才堪堪穩住身形。
“下官也奇怪,世間怎會有如此特殊的病症,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有沒有可能是中了什麼毒?”沈安安滿含希冀的詢問,“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就今日去了大理寺一趟,就變成了這樣,有沒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