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票和案子關系不大,是與不是都構不成脫罪的主要物證。”
陳夫人臉瞬間垮了下來,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四皇子妃,當真就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救我兒了嗎,大理寺傳出訊息,明日就要定案了,我兒就非死不可嗎?”
沈安安沉默沒有言語。
“陳伯母。”許姑娘含著淚給陳夫人順著後背,柔聲安慰,“您先別急,事情還沒有到不可轉圜的那一步,陳公子不是還託了人讓您給他送東西去嗎,咱們趕緊走吧,莫讓陳公子等急了。”
“東西?”沈安安蹙眉,“陳公子讓給他帶什麼東西?”
“那個不孝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念著那個短命的狐貍精,非要我將她遺物取來,說是心灰意冷要帶她遺物赴死。”陳夫人搖著頭,哭的肝腸寸斷。
許姑娘也暗自垂淚,“陳公子是個有情有義的,是我沒有那個福氣。”
沈安安看著陳夫人從懷中掏出的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錦帕,“陳夫人,可以給我看看嗎?”
陳夫人哭著把錦帕遞給了沈安安。
她仔細摩挲著錦帕上的刺繡針法,針腳細膩,鴛鴦栩栩如生,可以媲美府中繡娘。
突然一縷很淡又熟悉的香氣傳入鼻尖,沈安安蹙眉,將帕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陳伯母,時辰不早了,咱們該走了,別讓陳公子等急了。”
“哎,好。”她攙扶著陳夫人站起身,沈安安便也將帕子還給了陳夫人。
“四皇子妃,那我們就不叨擾了,若是有機會,還請您一定救救我兒。”
“陳夫人放心。”
二人行了一禮,許姑娘攙扶著陳夫人從沈安安身旁走過。
“等等。”
陳夫人和許姑娘疑惑的停住腳步回頭,“四皇子妃,還有別的事兒嗎?”
沈安安目光落在許姑娘身上,幾番打量,最後定格在她腰間的香囊上。
“許姑娘也買了這家的香囊?”
許姑娘垂頭看了眼,莞爾一笑,“丫鬟買來把玩的,我聞著不錯,就給掛在了身上,四皇子妃若是喜歡,我解了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