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不鹹不淡的瞥他一眼,他只能不情不願的改口,“也不是不能給你幾盆,但得等宴會結束。”
“摳搜。”沈安安斜了他一眼,看向了抱著手臂的淩辰逸,“華笙呢,今日沒有來嗎?”
氣氛立即陷入了沉寂,淩辰逸,李懷言,都愣住了。
蕭淵沖二人遞了個眼色,緩聲開口,“華笙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出門。”
“哦。”沈安安點點頭,餘光瞥見不遠處開的正豔的牡丹,便松開蕭淵走了過去。
等人走遠,李懷言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她,她這是,怎麼了?”
淩辰逸也一臉思忖,他不會認為沈安安是故意裝傻,找不痛快。
蕭淵凝視著沈安安的身影,說,“應是那些日子照顧我累到了,記憶時常出現偏差。”
“找太醫瞧過嗎。?”
蕭淵,“嗯,太醫瞧不出問題。”
淩辰逸和李懷言對視一眼,都緊蹙著眉,“累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倒是匪夷所思,從不曾聽說過。”
蕭淵沒有言語,他當然不會如實告知,畢竟如此詭異之事兒,說出口他們信不信是一說,幫不上什麼忙,免了又徒增麻煩。
“蕭淵,那些日子我瞧表嫂頹廢的緊,有沒有可能是被你嚇到了,才會如此。”
李懷言卻覺得,沈安安那樣的性子,被嚇到的可能性不大。
*
沈安安正望著那株牡丹出神,便聽一群姑娘談笑著,慢慢走近。
“鄭姑娘真厲害,這番為劉大人仗義執言,可是名聲大噪,還得了皇上的賞賜,豈不是讓議親的踏破了門檻。”
“是啊,”另一位姑娘惆悵道,“我娘日日都愁著給我挑選夫婿呢,前日還說呢,我要是有鄭姑娘一半聰穎,也不至如此費心費神,排著隊等的挑不完。”
“兩位姑娘繆贊了,不過是隨口之言,不想被人聽了去,誤打誤撞得了皇上贊許,算不得什麼。”說這話的應該就是鄭姑娘了,聲音輕柔溫婉。
沈安安直起身子,朝迎面走來的三名女子看去,最中間的那位,應該就是為劉大人仗義執言的鄭家姑娘,聲如其人,溫婉可人。
“怎麼算不得什麼,你夫婿是滿京城隨便挑,哪像我,還要被我爹強行勒令來參加這風流紈絝的宴會,想起來就心煩。”
另一位姑娘開口,“風流是風流,可紈絝談不上吧,人有爵位又有官職,還背靠四皇子。”
“切,不過是靠著諂媚討好才有今日地位,聽周姐姐意思倒是看好他,不然你嫁給他?我可聽說今日宴會就是為選妻的,那些個官宦千金都避之不及。”
鄭姑娘聽著淡淡而笑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