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蕭淵詢問。
“回四皇子,四皇子妃身子康健,並無不妥。”
還是一樣的說辭,蕭淵眉頭緊緊蹙起。
脈搏康健,太醫診不出安安記憶衰退,就是說,記憶和身體無關,並不會影響她的壽命。
“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醫應聲離開。
蕭淵轉眸看了抱著被子對著牆的沈安安一眼。
只要不危及生命,記憶的事兒,可以慢慢想辦法,哪怕此生都尋不到也沒關系,只要她在身邊,就可以接受。
世上有聞音那樣的得道高人,也會有旁的人,他就不信,尋不到辦法。
只是如今不是大肆招攬的時候,讓人發現了端倪,就是自己的軟肋,安安便成了靶子。
再等等,等一切塵埃落定。
沈安安感覺到有人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給自己蓋住,離開了屋子,她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蕭淵推門出去,就見慶安在院子裡打轉,很是著急的模樣。
瞧見他出來,慶安立即大步上前,“主子,出事兒了。”
書房,淩辰逸和李懷言都在,二人都一臉嚴肅,神情憤怒。
“那申允白委實卑劣,竟連一個靈位都不放過,如此厚顏無恥,皇帝竟也聽信當真是一丘之貉!”李懷言拍桌子怒罵道。
淩辰逸拍了拍他手臂,“好了,如今是該討論怎麼解決此事兒。”
他對蕭淵說,“那道士言之鑿鑿,說供奉淑妃娘娘牌位的殿宇失火與楊雯之死有關,是她們主僕情深,而娘娘的牌位在大火中得以儲存,就表示諒解了此事,如今不少大臣已經開始上奏要恢複陳天五皇子的身份,昭告天下。”
“哼。”李懷言一聲嗤笑,“簡直謬論,那些大臣竟然也信。”
“不是他們相信,而是皇上讓他們相信,他們只能相信。”蕭淵聲音平緩冷淡。
那道士出現的時機,說出的話,只要有幾分腦子的都會掂量掂量,之所以能掀起朝堂轟動,不過是因為皇帝想要這個結果。
“那三個樵夫怎麼說,是不是申允白派去的?”李懷言問。
蕭淵,“人死了,還沒來及問。”
“該死。”李懷言重重一拍書案。
手肘卻被淩辰逸碰了碰,他看向淩辰逸,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了冷沉至極的蕭淵。
此事,最為盛怒的是他,淑妃娘娘是他的逆鱗。
淩辰逸生怕李懷言再拱火,讓蕭淵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