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言在那處站了片刻,才縱身離開。
風吹草動之後,原本已經離開的鄭月兒又跑了出去,看著那處空空的地方,放聲嗚嚥了起來。
牆外,李懷言聽著她止不住的哭聲,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
小廝心驚膽戰,自家國公爺這是對人家做了什麼,人姑娘怎麼就哭成了這樣。
李懷言皺著眉,一臉煩躁的抬步離開了鄭府,小廝趕忙跟了上去。
他只是為了公事兒,破壞陳天和鄭府的聯手,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李懷言心焦得很,路過的野草都想踹上幾腳。
鄭府院中,聽見離開的腳步聲,鄭月兒慢慢止住了哭聲,面色恢複了沉靜,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丫鬟,“姑娘,今日宣告五皇子身份的聖旨一下來,老爺就開始讓管家給您準備嫁妝了。”
“嗯。”鄭月兒又是一聲輕應,長長呼了一口氣。
丫鬟於心不忍,“姑娘不願意嫁進皇室,可那李國公也不像是個靠譜的,一直吊著姑娘,也不給準信不說,日後姑娘就算嫁給他,也要面對一宅子的姬妾,同樣心堵。”
“那也比嫁去皇室強。”鄭月兒在石凳子上坐下,目光冷幽,“皇家就是個大染缸,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一不注意就是萬丈深淵。”
況且那五皇子初出茅廬,她不認為有和四皇子爭的勝算。
“那李懷言背靠四皇子,府中沒有雙親,最不濟就是些桃花債,只要能順順利利嫁給他,那些爛桃花,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只是他風流慣了,我用盡了渾身解數,都沒能讓他收心。”
鄭月兒愁的不行。
接觸這麼久,他連句心悅她的話都不曾說過,不愧是風流人物,如此滴水不露。
她煩的揉了揉腦袋。
丫鬟小心翼翼道,“姑娘心裡,是不是中意李國公的?”
鄭月兒微怔。
片刻後才緩緩點頭,比起那勞什子五皇子,她確實更傾心於李懷言。
並且嫁給他,日子一定比嫁進皇室順意,只是她都這樣了,他一個字安慰沒有,還能走的那麼幹脆,著實讓人心煩。
“若實在不行,姑娘在在別家挑挑,還是有不少好男兒的。”
鄭月兒懶懶睨了眼丫鬟,哼笑,“你想什麼呢,除了四皇子一派,誰有能耐從五皇子和我爹手中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