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那是什麼地方,連申尚書都說沒命就沒命了,她豈會有安穩日子過。
丫鬟哭的稀裡嘩啦,鄭月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帕子給她擦拭眼角,“好了,別哭了。”
“姑娘,您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偷跑出來,這次回去一定會被老爺送走的。”
鄭月兒也憂心忡忡。
身後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在寂靜的夜色中尤為清晰,丫鬟立即頓住了哭聲, 抬頭看去,眸子微微睜大。
鄭月兒心有所覺,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沒關系的,我不後悔,若是不能和心儀之人執手,這輩子居於廟堂也不錯,至少我為自己勇敢爭取過。”
李懷言聞言,心裡更加不舒服,深深的自責。
“鄭姑娘。”
鄭月兒身子一僵,猛然回過身,清澈的眸子從歡喜到失落,直至化為沉寂,看的李懷言心口發揪。
“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
李懷言掙紮片刻,緩緩開口,“我有話要對你說。”
鄭月兒抿唇,吩咐身側丫鬟去一旁守著。
寂靜的小巷子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人,彼此對望,鄭月兒率先開口,“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困擾?”
“你別放在心上,便當我今晚從不曾來過,那些話…也只是隨口之言。”
她微微垂下頭,耳根子通紅,十足的大家閨秀,一度讓李懷言覺得方才撲在他懷裡哭的泣不成聲的姑娘是自己的幻覺。
也是,能讓一個大家閨秀做到那般地步,實屬不易,終歸是自己的不是,先招惹的人家。
當初他數次翻牆和人姑娘私會,不就是蓄意勾引嗎,若是將人害的攪了頭發,他還是個人嗎。
“你,別哭了,我明日就去找你爹提親。”
鄭月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似乎是呆住。
“你說什麼?”
“我說我娶你。”李懷言緊緊皺著眉,“不過你方才說的話,算不算數?”
鄭月兒眨了眨眼,淚珠立即掉了下來,“什麼話?”
“我生性風流貪玩,你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