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寒光尤為刺眼,皇帝面色微白。
“你莫不是真以為,天兒是你的骨血?呵,怎麼可能,我娘那麼恨你,怎麼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你聽清楚了,天兒,是我爹和我孃的幼子,與你,沒有半分關系。”
“不可能,不可能。”皇帝搖頭,嗓子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呵呵聲,只一味搖頭。
申允白再次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為了設計我爹和淑妃,穩住我娘,每月都讓淑妃帶我娘去香覺寺和我爹團聚私會,天兒就是那時候有的,怎麼可能是你的子嗣。”
“可笑,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一個別人的兒子,而害死了最愛你的人,還要害死你唯一的兒子,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最後這句,許是因為憤怒,申允白音調有些發顫。
皇帝如遭雷擊,面色慘白無比,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柔兒親口承認天兒是他們的兒子,怎麼會不是,若不是,那當年淑妃又為何派人刺殺柔兒母子。
不對,不對,一定是眼前這個賤種在說謊。
“我兄弟二人等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了機會。”伴隨著申允白咬牙切齒的恨意,鋒利的匕首穿過紗帳捅了進去。
皇帝用力一滾,堪堪躲過了致命位置,匕首刺在了他的右臂,申允白迅速拔出匕首,又一次狠狠刺了下去。
他就像是一個瘋子,用盡全身力氣刺下,頭發也因為他的動作亂糟糟的散在臉上,只能瞧清他那雙猩紅的眼。
而皇帝,此時已經用盡了全部力氣,然而身上還是傷了好幾處。
突然,外間傳來響動,申允白像是有些慌,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丫鬟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大人,不好了,有人來了。”
皇帝甚至聽見了申允白氣急敗壞的磨牙聲,旋即腳步匆忙的離開。
他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了下來,仰躺在床榻上,一點點往外挪去。
外間,清躍已經一腦門子汗,後背也早就濕透了。
丫鬟沖他微微點頭,二人推開身後的窗子,迅速翻了出去。
好一會兒過去,屋中響起了噼裡啪啦瓷器落地的聲音,守在外面的侍衛回頭看了幾眼,猶豫半刻,還是走上前敲了敲門。
只是他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應,他面色微變,推開門走了進去,當瞧見半個身子伏在床邊,渾身是血的皇帝時,嚇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