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您怎麼流鼻血了?”
“閉嘴。”李懷言接過帕子捂住口鼻,昂著頭。
想他萬花叢中過,今日竟然在新婚妻子面前流了鼻血,當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她不會覺得自己掏空了身子,身體不行吧?
李懷言直咬牙,他也忒沒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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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辰逸和蕭淵,沈安安都站在院中,瞧見李懷言捂住口鼻,狼狽而逃,自然少不得一頓譏笑。
面對幾人,李懷言臉皮子倒是厚了幾分,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他是什麼貨色,這兩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淩辰逸,“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也會在男女之情上遇到剋星。”
“什麼剋星,我就是這幾日有些上火罷了,好了,別笑了別笑了,趕緊走,喝酒去。”
沈安安松開了蕭淵的手。
蕭淵擰著眉,沒有動,李懷言抬眸看著二人。
淩辰逸道,“你家夫人派丫鬟傳話,說是想和嫂嫂說幾句話。”
李懷言面色瞬間有幾分陰沉,緊緊擰著眉。
他憐惜鄭月兒,娶她,可不代表自己是傻子,不懂局勢。
“不用理會,晚些我和她說。”李懷言道。
沈安安搖了搖頭,“說幾句話而已,沒什麼的,待在前院也是無聊,好了,你們趕緊去吧,還有賓客等著呢。”
李懷言還是派了一個最可靠的婆子守著新房。
不是他不信任鄭月兒,實在是沈安安太過特殊,但凡是磕了碰了,蕭淵都是要發瘋的。
且鄭月兒背後還夾雜著鄭家,他不敢鬆懈。
“咱們三個整日混在一起,她們女子結識一番也是對的,日後也好解解悶。”淩辰逸開口打破了沉寂,拉著二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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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四個貌美丫鬟有兩個是紅著眼圈的,剩下兩個,一個沉著臉,一臉的不高興,另一個面無表情,想來是喜怒不形於色。
不過統一都能看出來,四人很不高興,像是自己的夫君另結新歡一般,透露著淺淺的不忿。
沈安安走過時,撇了四人一眼,心想鄭月兒看見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感受。
李懷言也忒不講究了些,大婚當日,怎麼能讓這幾人侍奉新夫人呢,那不是給人添堵嗎。
她自然不知曉,二人提前就達成的協議,鄭月兒說了自己不在乎,李懷言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把四人藏起來。
她推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