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嗯。”李懷言嚥了咽口水。
“你可以幫我和四皇子妃求個情嗎,看在我的功勞上,保鄭業一命。”她對李懷言說著話,視線卻緊盯著鄭業。
“你們放心,若是我養不好他,那我便親手殺了他,送他和爹孃團聚。”
李懷言看了眼瞪大眼睛,瑟縮在牢房裡的鄭業,緩緩點了點頭。
此刻,那娃娃心裡的恐懼應該比他更甚吧。
“鄭業,你願意嗎?”她彎下腰,直視著鄭業的眼睛。
“我,我,願,願意。”
就是這個帶著笑的眼神,柔柔說著若是他不聽話,會親手殺了他的話,這一幕,鄭業記了一輩子,像是靈魂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了腦海中。
*
當晚,沈安安收到了訊息,她聽完了小廝的稟報,微微勾了勾唇,對蕭淵道,“她終究,還是心軟了。”
不過能如此理智,就算是一般男子都做不到,她清楚的知曉自己想要什麼,會果斷的取捨。
對自己好,永遠都沒有錯。
“如此通透又果絕的姑娘,看來李懷言是註定要被東風壓倒的一方了。”
蕭淵抱著她,半闔著眼,“那也是他活該。”
他和淩辰逸都提醒過他,自己偏要往火坑裡跳,怪的了誰。
那姑娘不論什麼時候,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他那個呆子能駕馭的。
“不過也說不準。”沈安安道,“我看的出來,她對李懷言是不一樣的,很上心。”
那麼有主見,卻還來請教自己那麼笨的問題,足以說明她對李懷言的不同。
蕭淵睜開眼睛,把玩著她胸前的盤扣,“又或許只是為了生存呢,一個姑娘再厲害,沒有家族的支撐也很難在京城大門戶支撐下去,可若是能拿捏住李懷言,那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活法了。”
沈安安一笑,不置可否。
反正人家已經是夫妻了,也不擔心鄭月兒會害李懷言,至於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那都是人家的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