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扒拉開他想摸自己肚子的手,不輕不重的瞪他一眼。
蕭淵道,“這幾日我就翻翻書籍,給她取個名字。”
“如今為時尚早,正事要緊,其餘等上幾月也不遲。”
沈安安如今最放心不下的是朝局,想起方才她在書房看到的那一幕,她心中就揪疼揪疼的。
“蕭淵。”
“嗯?”
她環臂摟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胸膛上,“對不住,我幫不到你什麼。”
“怎麼會。”他撫著她披散在身後的發絲,柔順的猶如綢緞一般,“只要你好好的陪著我,便是我最大的慰藉和動力。”
“只是……”他嗓音頓了頓,繼續道,“這些日子,你怕是不能陪著我了。”
沈安安從他胸前抬起頭來,“這是什麼意思?”
蕭淵凝視著她,輕松笑道,“聞音說,你胎氣不穩,先前又飲用了太多湯藥,以致胎兒內火過旺,需要在空氣潮濕,有水的地方靜養兩月。”
“我便想著朗悅湖那邊最為合適,就讓人去準備了,為了孩子的平安,只能暫且委屈夫人了。”
“怎麼會?”當時太醫開方子時,她還再三詢問,即便懷孕,也不會對孩子有絲毫影響才是,怎麼會這樣呢。
蕭淵見她面色微沉,眸子微動,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裡,“你別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去住些日子就沒事了。”
“那你呢?”
問出這話,沈安安便蹙了蹙眉,她當真是傻了,如今京城局勢他怎麼可能走的開,一定是要留在府中坐鎮的。
“等我忙完手頭政務,便先交給李懷言,去朗悅湖陪你。”
沈安安蹙著眉,靜靜端詳著蕭淵的眉眼。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蕭淵,我們是夫妻,你確定沒有事情瞞著我?”
蕭淵輕笑,“自然,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夫人,若真要赴死,我也是要帶你一起的,絕不能便宜了旁人,尤其是那死書生。”
“……”
不是都不提了嗎,怎麼又給想起來了。
“好,”沈安安用力圈住他的腰,“我都聽你的。”
蕭淵緊緊擁著她,燭火映照的冷硬輪廓上,晦暗不明。
“以防萬一,我早就在朗悅湖安排好了人手,你可以隨意調動。”
早在當初,他就已為她備好了退路,當初怒意上頭,說要她和他共生死的話都是真的,而今想要她安穩活著的心情,也是真的。
沈安安沒有多問,只是低低應了聲“好。”
“蕭淵,我等你去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