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您要的湯好了。”房門被推開,一個面生的丫鬟端著託盤走了進去。
丫鬟身量很高,骨骼也很大,那身丫鬟服飾穿在她身上短了半截,很不合身。
李懷言掃了一眼,已經免疫了,畢竟他已經習慣,府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丫鬟長相,以往二十多年他都不知道人可以長兩個鼻子,還那麼大力氣。
可都被鄭月兒給找到了。
他渾不在意的收回視線。
鄭月兒盯著那丫鬟看了一小會兒,面色驟變,“夫君,小心。”
桌椅突然被掀翻,李懷言還怔愣著,身子便被人死死抱住轉了個圈,重重倒在地上。
李懷言清楚的看見一抹鋒利的寒光從那丫鬟袖中抽出,用盡全力的朝他二人刺來,那丫鬟面容扭曲猙獰,顯然是名男子。
此時想要躲開已經晚了,他用盡全部力氣要推開鄭月兒,腰腹卻被緊緊抱著。
旋即,是刀柄刺入皮肉的聲音……
鄭月兒發出了一聲悶悶的痛呼,軟軟的倒在了他的身上,一刀刺下去,才給了李懷言反應的機會,他抱著鄭月兒側了個身,快速起身,在那男子準備拔刀之際,狠狠一腳朝那男子面門踢去。
二人很快在屋子裡交起了手,動靜引來了國公府的府兵和暗衛,李懷言將那人引去了院子裡,交由了暗衛解決。
“月兒。”他一個箭步沖進屋子,鄭月兒側趴在地上,背上一柄短刀的刀柄和大片的鮮血尤為的刺眼。
他面色發白,一條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在懷裡,嘶吼著讓人去請大夫。
鄭月兒模糊的眸子,定定看著李懷言,竟是勾唇笑了笑,“我在你心裡,和那些女子終歸是不一樣的,對不對?”
李懷言身子都在發抖,抱起她往屋中走去,邊說道,“你是我八抬大轎,中開大門娶回來的妻子,豈是旁人可比。”
鄭月兒又笑了,“怪不得那些姑娘都喜歡你,你說討人喜歡的話時,真好聽,又好看。”
“別說話了,一會兒大夫就來了。”李懷言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慌過,他眼圈很澀,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席捲著他。
鄭月兒面色發白,嘴唇已經慢慢開始發紫,顯然那刀上有毒。
比大夫更快一步的是暗衛,“那人咬舌自盡了,屬下在他身上找到了這個。”
他將一個牌子遞給了李懷言,赫然是禦林軍的通行物。
“蕭天。”他眸子猩紅,狠狠攥著那木牌。
是他大意了,淩辰逸和沈長赫都不在,他便是蕭淵唯一的助力,蕭天定然會對他下手的。
“國公爺。”又一個小廝氣喘籲籲的進來,臉上還帶著歡喜,“有訊息了,有訊息了,沈將軍帶領軍馬已經到了郊外,一個時辰便可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