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曉安安對皇上意味著什麼,所以懂事兒的沒有再提。
小廝在院門口等著,兩刻鐘後,沈長赫才終於出來,“走吧,”
小廝看著沈長赫有幾分欲言又止。
“怎麼了?”沈長赫頓住腳步看著他,眉頭緊鎖。
小廝垂下頭,肩膀微微聳動了幾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口脂。”
沈長赫愣了一下,旋即面色不自在轉過身掏出帕子將唇角用力擦了擦。
腦海中突然想起二人第一次親密接觸,被皇上調侃的情景,心裡想著他和柔兒接吻的技術很欠佳,回頭當好好練練才是。
——
朗悅湖附近有一座不大的觀音廟,幾乎沒有人來,這些日子,裡面敲打木魚的聲音卻從不曾間斷過。
岸上香爐裡的香火也一直燃燒著,蒲團上,簪著婦人發髻的女子虔誠的跪拜。
破敗的寺廟門口,淩辰逸從一開始的抓耳撓腮,心急如焚,如今已經能十分淡定的坐在臺階上看著殿中的沈安安發呆了。
一隻手突然在他眼前晃了晃,慶豐木然的聲音響起,“淩世子,您不要這麼看著我們皇子妃。”
回頭讓主子瞧見,還得了?
淩辰逸嘴角抽了抽,抬頭瞪了慶豐一眼,“你要是沒事幹,就趕緊勸你家皇子妃快些跟我走,你家主子都快炸了。”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沓子書信在慶豐眼前晃了晃,“看見了,全是催我們的。”
慶豐唇線拉直,幹脆在淩辰逸身側坐下,“皇子妃不願意走,屬下能有什麼法子。”
“不是…一個觀音像她都拜了八百遍了,有什麼好拜的,不行讓蕭淵給她在宮裡建一個更大的嘛。”他現在迫不及待,只想立即將人帶回去交差。
可是不論他在沈安安面前怎麼說,她都像是聽不見一般,按部就班該做什麼做什麼,沒有一丁點的反應,讓淩辰逸十分受挫。
二人託著腮,齊齊注視著寺廟中的沈安安。
好一會兒過去,慶豐突然皺眉,想要捂住淩辰逸的眼睛,被淩辰逸一巴掌拍掉,“放心,我沒你主子那特殊癖好。”
喜歡神經病。
慶豐眉頭一皺,悶悶的說,“皇子妃從來了朗悅湖後,記憶愈發不如從前,她許是…不記得了,才會如此。”
淩辰逸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說,她連蕭淵都不記得了?”
“屬下不知。”
“那還等什麼。”淩辰逸一掀衣袍站起身,“既然不記得了,那我們等多久都沒用,幹脆打暈了帶走。”
“不成。”慶豐瞪大眼睛,“皇子妃還懷著身孕呢,回去主子不扒了我的皮,淩世子您也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