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你們有命等來朝廷的援兵,”沈安安眸光一厲,“住持有這功夫,還是盡快想辦法吧,還是需要我先殺一人給你助助興?”
“慶豐。”
慶豐二話不說,一把拎起手中人的後頸,鋒利的短刀朝著他咽喉刺去。
“慢著,”住持瞳孔放大,嚇得慌忙阻止,“老納傳信就是,還請施主放了他們。”
沈安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住持藉著燭火,開始鋪紙磨墨。
沈安安也不管他,空洞的眸子盯著臺案上供奉的佛祖神像發呆,一出神,就是好幾個時辰,直到尖銳的雞鳴聲響起,才將她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住持大師,時辰快要到了。”
住持瞳孔一顫,抬眸看向了沈安安,“老納已經盡力了,想來師弟也在盡力往回趕。”
沈安安點頭,單手撐著腦袋,說出口的話卻半點不近人情,“慶豐,拉出去一個,兩刻鐘後聞音大師還不回來,就殺了。”
“是。”
“住持救我。”那和尚掙紮哀求著,卻還是被慶豐毫不留情的拖去了院中。
剩下的眾人看著沈安安,就像是在看一個魔頭,眼中充滿了恐懼。
住持那雙沒有三情六慾的眸子裡,在今夜最是豐富多彩,“施主尋師弟,想來是有求於他,既是求佛,如此作為,佛祖豈會……”
刺啷——
沈安安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刀尖指著住持,“你給我閉嘴,多說一句不吉之言,我便割他們一人舌頭。”
住持立即抿住唇,不再多言。
佛神之說,到了如今沈安安是信的,可鬼神亦怕惡,她想聽實話,想改命改因果,好言好語是沒用的。
誰說佛門就六根清淨,他們一樣有軟肋,求生,是所有人的本能,人命,就是他們的軟肋。
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哀求,虛耗,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渾厚沉悶的鐘聲突然敲響,也伴隨著天邊的第一縷魚肚白劃出天界,沈安安抬頭看了一眼,輕飄飄吩咐,“慶豐,動手吧。”
她話音剛落,一道痛苦的哀嚎夾雜著鋒利的短刀一閃,便戛然而止,鮮紅濺了一地。
沈安安似乎沒有瞧見,淡淡吩咐“下一個。”
暗衛又拖出去一個。
那些和尚此時已經開始瑟瑟發抖,恐懼和慌亂充斥著他們,“聞音師叔怎麼還不回來,他還要多久,住持師父,我們都要死嗎?您想想辦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