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回沈府瞧瞧吧,也有段日子不曾見娘了。”
——
沈府,沈夫人收到舊友邀約,要去香覺寺上香,便想著帶上兒媳林雨柔,也好出去散散心,走走。
可聽了此事的林雨柔,卻是陷入了為難。
前來請她的,是沈夫人身旁的婆子, 她一直都謹記著四皇子妃的敲打,語氣頗為恭敬,“少夫人可是有什麼難處?”
“……”
林雨柔不好說,上香覺寺有一段山路要爬,她怕萬一是有了身孕,吃不消,傷了胎兒。
可月份小,又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她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說。
說生病了?可自己好端端的坐在這,臉色紅潤,精氣十足,不是明顯騙婆母嗎。
“嫂嫂答應了今日陪我,所以不能陪娘去香覺寺了。”清脆的聲音在院中響起,珠簾挑起,沈安安邁步走了進來。
林雨柔看見她,歡喜溢於言表,“安安,你…”說出口又察覺出不合禮數,忙福了福身,“參見四皇子妃。”
“一家人,無需多禮。”
“老奴參見四皇子妃。”婆子也很是激動,“夫人唸叨了您多日,今日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嗯,我剛從娘那出來,”她扶著林雨柔坐下,淡聲說,“今日嫂嫂要陪我,你且陪著娘去吧,路上好生伺候著。”
“是是是。”婆子哪還敢再說什麼,立即回了。
等人走遠,林雨柔才緩緩開口,“今日多謝你替我解圍了,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沈安安笑笑,“不打緊,不過你以前可不是個待得住的性子,怎麼突然不願出門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我…”
“有什麼話,嫂嫂同我還不能說。”
林雨柔紅著臉,附耳過去嘀咕了幾句,沈安安杏眸頓時一亮,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當真?”
林雨柔搖了搖她的手臂,食指放在唇瓣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如今只是懷疑,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不能聲張,我怕萬一不是,豈不讓娘白高興一場,惹人笑話。”
沈安安很是歡喜,“是與不是,讓太醫把個脈就知,墨香,回府去請。”
“是。”
“哎,別。”林雨柔想阻止,墨香已經離開了,“就算是有,月份也小著,不一定能瞧出來。”
“別的大夫瞧不出來,太醫瞧這個可最是在行。”宮中嬪妃日日都盼的脈象,那些太醫估計一搭手就能知曉。
“我只怕是空歡喜一場。”
“大哥知道嗎?”沈安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