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狼狽,絕望的離開了吏部尚書府。
她知曉,這門親事算是徹底毀了。
她哭了一路,對端夢夢的恨意到達了頂峰。
憑什麼她做了皇子妃,還要連累她,沒了尚書府這門婚事,她難不成當真去徐州做填房?
何況如今這會兒徐州水患,自身都難保!!
當然,此事在宴會結束後也不過成為了一樁笑談。
次日,墨香給沈安安梳洗更衣時,只當笑話講給沈安安聽。
“你是說,端夢夢去寺廟給徐州誦經祈福的事情,是端家散發出去的?”
墨香點了點頭,小嘴撇著,“官宦家的姑娘都說她虛偽做作。”
沈安安手中捏著簪子,出了好一會兒神,直到墨香喚她才堪堪回神。
“姑娘,您怎麼了?”
“沒事。”沈安安微微搖頭。
她只是覺得,此事好像如有神助一般,也太順利好運了些。
端夢夢也知曉了徐州水患,還主動祈福誦經,且傳揚了出去?
她甚至有那麼一刻懷疑,是不是有人已經知曉她的算計。
當真是巧合的不可思議。
“端三姑娘倒是在百姓中得了個好名聲,可憐了端二姑娘被白白連累,宴會上被二皇子妃為難,丟盡了臉面。”
說是可憐,墨香臉上卻都是幸災樂禍。
端夢夢討厭,端瑩瑩也不招人喜歡。
沈安安敷衍的勾勾唇角,就沒再說話。
等梳洗結束,墨染急匆匆推門進屋,又立即反手關上,那神情彷彿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怎麼了?”沈安安問。
墨染走到妝臺前蹲下身子,聲音急切憂心,“姑娘,出事了。”
“昨日端三姑娘去了趟香覺寺誦經祈福,今日竟又有了新的流言,說……說……”
“說什麼?”沈安安不以為意。
墨染垂下頭,咬著唇說,“說她心懷天下,乃是大梁的福星,甚至還有人編了歌謠,什麼……院有梧桐,引鳳來棲,命之所向,福佑大梁。”
沈安安眸光閃動,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