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辰逸眼皮子跳了跳,只覺得他臉上的柔和極為紮眼,“你別高興的太早,這位被你算計了。那位也沒說要嫁給你。”
蕭淵溫和的面容倏然沉寂了下去,竟是沒有反駁,只微微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曉。
端家好算計,她可不是好糊弄的,他還要想一想,要如何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嫁過來。
“不過沈家如今正是危急的時候,你稍加恐嚇,應是行得通的。”
“對了,百姓中流傳的歌謠,也是你做的吧?院有梧桐,引鳳來棲,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是我。”蕭淵搖了搖頭,眉頭微微擰起。
“不是你?”淩辰逸微微一怔。
臉上染上幾分凝重,“若非這歌謠,此事還未必能推到如今的效果,你有沒有派人去查了,可別出了差錯,讓別人鑽了空子,反將你一軍。”
蕭淵點頭,“已經讓慶安去了。”
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因為就算旁人不做,他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也是陰差陽錯,幫了他一把,他敢做,自然也有萬全的收尾手段。
“你讓李懷言去香覺寺一趟,是聞音該出場的時候了。”他低聲交代著淩辰逸。
“唉,行吧。”淩辰逸滿臉都是無奈,“總之我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也只能如此了。”
說話間,慶安推開門走了進來,給二人行了禮後,說,“主子,查到了,起初傳出歌謠的人,確實是一名遊方道士,不曾留下姓名,屬下四初打聽也沒有蹤跡,只打聽到了一些那道士的音容相貌。”
說到這,他抬眸看了蕭淵一眼,有些吞吐。
“發現了什麼?”蕭淵淡聲問。
“發現……那些人所描述的特徵,倒是很符合一個人,”
淩辰逸和蕭淵同時看著他,慶安垂下了頭,“那日沈姑娘來府上尋主子時帶的車夫,忠叔。”
他們和忠叔接觸過,尤其是之前刺殺,所以對他有幾分了解,否則若是旁人來查,如此普通掉進人海都找不著的特徵,是絕對不可能懷疑到沈姑娘頭上的。
不得不說,沈姑娘挑的人,很好。
只是此舉……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主子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