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胡說,”他指尖點點她額頭。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我說啊。”
沈長赫一哽,他怎麼沒發現,她如此伶牙俐齒呢。
“是我喝醉了酒,情難自抑。”
林雨柔垂頭絞著帕子不吭聲,脖子根卻都紅了個遍。
“你這兩日安生在家中等我訊息,不用委曲求全同陳家周旋,林大人那邊,我會想辦法的。”
“嗯,”
沈長赫輕輕碰了碰她紅腫的臉頰,這才離開。
他一走,丫鬟立即推開門進屋,就瞧見自家姑娘坐在軟榻上傻笑。
“姑娘,趕緊洗把臉吧,卻是讓旁人瞧見您那暈到臉上的口脂,不用說都猜到您做了什麼。”
“啊?有那麼嚴重?”林雨柔立即站起身走到銅鏡前去看,羞的一張臉通紅。
“姑娘,您膽子也太大了些。”這可是在府裡,要是被發現還得了。
林雨柔輕聲一哼,“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什麼都做了,還怕這個。”
主要還是她瞭解沈長赫品性,絕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就單今晚的事,就足夠他那古板脾氣對她負責了。
小廝和忠叔守在林家那堵牆旁,一個個急的直跺腳,終於,瞧見公子從院牆翻了出來,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公子。”
沈長赫這會兒酒也醒了差不多了。
現在回頭再看那堵高牆,他只覺得自己荒唐,可並不後悔。
他利落上了馬車,吩咐忠叔,“去四皇子府。”
蕭淵這幾日除了準備婚事,其他時間幾乎都待在書房裡處理堆積的文書。
他可不想大婚那兩日還要在書房度過。
沈長赫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只是抬頭掃了一眼,就繼續開始批註,唇瓣卻微微上挑了挑。
“四皇子。”沈長赫先是行了個禮才說,“我有一事,想求四皇子幫忙。”
蕭淵頭都不抬,“你身後的水是幹淨的,先把你臉上的口脂洗一洗再說吧。”
沈長赫臉瞬間赤紅,拿手在唇周擦一擦,果然指腹上留下了紅痕。
他忙走過去捧起水洗臉,冰冷的水覆在臉上,都減輕不了半分他的窘迫和灼燙。
洗了好一會兒,他才拿帕子擦掉水漬,回頭就見蕭淵正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著自己。
看的他渾身不自在,一張臉火燒火燎,但他沒有解釋,默默拉了把椅子在書案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