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慶豐二人攙扶著沈長赫,由墨染帶路去往他自己的院子,沈安安和蕭淵跟在後面。
沈長赫院中的小廝幫忙把人放在了床榻上,又請了大夫來診脈,確定人只是喝醉了,才都放下了心。
院子裡忙的很,給沈長赫更衣梳洗,喂醒酒湯,等人徹底睡下,沈安安才空了片息。
“竟是不知,你也有如此體貼周全的時候。”蕭淵一直默默看著,終於有了和她說話的空檔。
“對我的家人,我一直如此。”
就是說等以後他們成為家人時,她也會對他這麼好。
沈安安感受到他突然的好心情,有些納悶的擰了擰眉,將人請去了院子正廳,又吩咐小廝奉茶,她才問。
“我大哥今日可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下早朝時和林大人說了幾句話,具體不得而知。”蕭淵喝了口茶,也不是她慣愛用的花茶味道,就又給放下了。
沈安安聞言,低垂著頭,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人情冷暖,世情如紙,可以理解,只是這些日子相處,怕是大哥對林姑娘已然上了心。
再有一月,就是他們原先所定的成婚之日了!
她眉眼浮上憂愁。
“過幾日永寧侯府華笙郡主的生辰宴,我來接你一起。”
“嗯?”沈安安回過神,說,“這些日子各大家都對我沈府避之不及,宴會帖子也很少收到,我還是不去給永寧侯府添麻煩了。”
“正因如此,我們才當同進同出,給所有人看。”蕭淵凝視著她,“越是這個時候,沈家越不能退縮,否則只會愈發艱難。”
是啊,她的初衷不就是讓皇帝忌憚。讓所有人知曉,沈家就是四皇子一派!
“結黨營私,你就不怕皇上對你問責嗎?”
蕭淵不甚在意,墨眸中是諷刺的笑,“二皇子和周,張二家的私都舞到他眼前了,我又有什麼可怕的。”
互惠互利,沈安安想著,答應了下來。
“那三日後,我來接你。”許是怕她拒絕,他又緊接著道,“當要讓他們知曉你我的關系。”
心莫名加快跳動了幾下,她抬頭看了蕭淵一眼,總覺得他最後一句意味深長,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也……好。”她垂眸應下,語氣卻多少有些艱澀。
如今輕而易舉得到的,都是她當年費盡心思的求而不得,她有些恍惚,不願意再回想那些。
畢竟如今,也是沈家有求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