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挺好,還有別的需要準備不?”
鄭煤婆提醒道:“成親的喜服準備了嗎?”
柳天驕這才想起來,哥兒成親的喜服都是要自己繡的,他繡活不行,便沒有準備。他爹說,待他成親的時候直接去鎮上買。
可如今他爹去了,一件喜服的價格並不便宜,衛文康家窮成那樣,想必也沒有準備,買兩件的話少說要一兩銀子,他們成親又是權宜之計,買喜服的話忒浪費了些。
柳天驕便道:“我爹和小爹成親時的喜服行不行?”
“倒不是不行,只是你爹和小爹去得都早,這畢竟是大喜事……”
鄭煤婆說得委婉,柳天驕也明白他的意思,但並不覺著有什麼,“我兩個爹爹雖說去得早,可在世時感情和睦,家業興旺,我覺著挺不錯的。”
鄭煤婆雖覺不妥,但喜服畢竟不便宜,又只穿一回,是有些浪費銀錢,便沒再糾結,“那就用現成的,只別對外說,叫村裡長舌婦傳來傳去總歸不好。”
柳天驕應了,“我現下就去借牛車到鎮上去採買其他東西,中午就能買齊。”
鄭媒婆也不是磨嘰人,“成,我準備婚書,下午就去給你提親。”
能痛痛快快把這事兒辦成,柳天驕很高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三百文謝媒錢來。
鄭煤婆卻是不收,“事情辦滿意了再收錢,我這兒的規矩一向如此,小哥兒不必客氣。”
怪道不說這鄭煤婆名聲好呢,跟王媒婆那頭一回相看就很不得把人家底兒掏空的性子比起來,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柳天驕便也不再客氣,“待好事成了我給麼麼包個大紅包。”
……
時間不多,柳天驕從鄭煤婆家一出來就馬不停蹄地往鎮上趕。三樣聘禮,布匹是最貴也最花費時間挑選的,到了鎮上,柳天驕便沒猶豫,沖著齊家鋪子就去了。怎麼著也是成親,布匹得挑好一些的,齊家鋪子底子豐厚,布匹選擇多質量也好,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
待到了齊家鋪子門口一瞧,柳天驕驚了,只見鋪子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大多還是男子,一個個只顧伸長了脖子往裡瞧,怎麼看也不像是來買東西的。
柳天驕有些奇怪,便問身邊一個男人,“怎麼回事,不年不節的怎麼人這麼多?”
對方沒瞧著他正臉,又見他身材壯實,以為也是個男人,便嘿嘿笑了幾聲,一臉猥瑣,“齊家小哥兒在裡頭呢,長得好生漂亮,大夥兒都想來飽飽眼福。”
柳天驕頓時變瞧這些臭男人不順眼了,齊哥哥那天仙似的人物,也是他們這些歪瓜裂棗能垂涎的?
“走開走開,不買東西擠在門口做什麼?”
柳天驕也不管這些人嘰嘰哇哇地叫,仗著個頭大,直接把人擠開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