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幾個都還沒有吃飯呢,到家放下柴火,柳天驕要去做飯,叫衛文康先進去了灶房,然後“碰”一聲把人關在了門外,冷聲來了句,“晚食我做。”
柳天驕有點懷疑他的手藝,“還是我來吧,你沒用慣家裡的鍋灶。”
衛文康哪裡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冷冷回了句,“放心,吃不死你。”
小包怯怯道:“要不我去幫忙?”
柳天驕想了想他們兩兄弟十年如一日只吃糙米粥,有些無奈道:“算了吧,你和他比還真不一定誰更強。”
好在衛文康也不是吹牛,他那稀得跟刷鍋水一樣的糙米粥,黏糊得完全沒個形狀的糙米餅子好歹是熟的,確實吃不死人。
餓壞了的柳天驕一邊嘆氣一邊往嘴裡塞餅子,怎麼就有人做飯能這麼難吃呢?“哥,以後咱還是別浪費糧食了,你那讀書寫字的手洗洗碗就成了。”
衛文康冷眼瞧他,“不好吃啊?那也得吃,以後你生娃坐月子還不是得吃我做的飯。”
柳天驕差點兒被噎死,一個勁兒咳嗽,“什麼坐月子,你別胡說八道了行不行。”
衛文康卻是很認真,“胡說什麼,說不準都已經懷上了。我們兩家都沒個長輩,可不得自己好生謀算?”
柳天驕以前只知道這人是個呆子,沒想到居然呆成這樣,一邊咳一邊捂著肚子笑,“我的個乖乖,你怎麼這麼傻啊,還懷上了,怎麼可能?”
衛文康蹙眉,聽出柳天驕話裡的不對勁來,“你什麼意思?”
柳天驕還是笑得止不住,“沒什麼,沒什麼。”
畢竟有兩個孩子在,衛文康沒再說什麼。
吃過飯,天色太晚,柳天驕覺著他們兩自己回去不安全,非要送。衛文康攔著不讓,後山那麼遠,又是背了三大捆柴回來,柳天驕再好的身子骨也經不住折騰,說自己送。可他一個文弱書生,柳天驕哪裡又放心,兩人爭來爭去,最後決定直接讓兩孩子留宿,就睡在柳老大屋裡。
柳天驕還趁機嘲笑衛文康,“還記得不,洞房那天讓你去我爹屋裡睡,嚇得喲,小臉兒都白了,還沒有兩個孩子膽子大。”
哪個男人願意叫人說自己膽子小的?衛文康磨牙,“洞房花燭夜自然是要同睡一屋。”
柳天驕嗤笑一聲,“切,我們又不是真夫妻,裝什麼?”
衛文康不樂意了,“都睡一張床了,怎麼不是真夫妻?”
“睡一張床算什麼?我小時候還跟邵壯他們睡過呢。”
這話就跟炮仗一樣,把衛文康勉強壓下去的火一下子又點燃了,一把推到了床上,“柳天驕,你還記得誰是你夫君嗎?”
“記得記得,別鬧。”柳天驕掙紮著要起來。
衛文康卻是欺身上前,直接把人壓在了身下,叫柳天驕無法用力,“你夫君是誰?”
柳天驕無奈,回道:“衛文康,我夫君是衛文康,快起來。”
“不起。”衛文康臉上怒氣未消,思緒卻很快叫下面暖烘烘的身子吸引了去。大冷的天,這樣的暖意對常年手腳冰涼的衛文康來說很有吸引力,不由得靠得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