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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戾挑眉, 這是他未想到的一層,他不瞭解大雲朝官員等級,更不懂大理寺少卿是個什麼職位, 就連安州刺史,他也只知這人就像是他們縣裡的縣令一樣,只不過一個管縣,一個管州。
任盛源見應戾思索:“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應戾聳肩:“頭一次見這麼大的官, 實在好奇, 在我們哪兒,縣令是頂破天了。”
任盛源聽後失笑,昨個他還挺防備他倆,今個聽阮樂說了他們只是農戶, 又知道應戾是贅婿, 並且看應戾對自己的贅婿身份很滿意。
任盛源當年是答應了紀錦要入贅,最後卻沒堅持,心裡對紀錦有愧。
因此今個對應戾說話上比昨兒親切些,說道:“雖說你是贅婿, 但年紀尚輕, 還是要尋個活計,或者也去學個手藝,咱們贅婿也要頂天立地!”
應戾應了:“已想到了合適地方, 等幾日去看看。”
他見應戾沒說具體幹什麼, 便知是不想說,倆人又說到了做菜上。
清水村和安州只放油這一條就完全不同,要是應桂花在這兒,看到那一鍋底的油必要叨叨。
任盛源笑著傳授他的經驗:“油放多些,菜香, 便好吃,抓住了夫人的胃,夫人自然不好再生氣。”
應戾一副乖巧學習模樣。
在鋪子裡,阮漢子,並且越說越起勁,讓任子安聽得後背發麻,竟乖巧拿起書來看。
紀錦話說一半,見一個戴著帷帽的姐兒進來,忙起身道:“姐兒裡邊請,姐兒是想看些什麼物件?”
姐兒搖頭,指了指阮樂,壓著嗓子道:“我找他。”
阮樂看了看身後,是堵牆,他疑惑問走過來的姐兒:“請問你是?”
姐兒從懷裡拿出一塊銀錠子,放在桌上,推到阮樂眼前:“不必管我是誰,前幾日我在喚靈寺落腳,看到一姐兒在那兒消亡,琢磨多日,於心不忍,今日看你眼熟,想必是那姐兒的朋友,這銀子是我對那姐兒家人的照顧,託你送去,麻煩了。”
應戾低頭看眼前的銀錠子,再抬頭看那姐兒,那姐兒已跑出門外。
姐兒時刻注意身後是否有人追,跑了兩條街後,弓著身喘氣,還沒緩好,一隻手把她拉進了巷子裡,她驚呼:“誰?!”
“你哥!”原玉州沒好氣的摘掉她的帷帽,抬手彈了她腦門,“居然又偷偷跑出來,不怕被小爹發現?”
原小小低頭皺眉,不樂意搭理他,把帷帽拽回來戴好,沒好氣道:“我就回去。”
原玉州看她真生氣,忙哄道:“小小,別啊,既然出來了,哥今個帶你去玩。”
原小小搖頭:“小爹因為之前喚靈寺的事正罰我禁閉,要是被小爹知道我又偷跑出來,冬葵她們又要捱打。”
原玉州也怕小爹:“那咱倆一塊回去。”
原小小又搖頭:“哥,你身邊的人會格外受到小爹注意,我還是偷偷回去的好。”
原玉州撓頭,他比原小小大兩歲,從小就在一塊長大,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原小小離他如此之遠。
不過他還是知道原小小喜歡什麼,跟上去道:“快到府門前咱倆再分開,小小,晚些我送醫術到你院裡,偷偷的,不讓小爹和爹知道。”
原小小不輕不重得體應了聲,原玉州卻從這聲中聽出了高興,他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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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灰店裡,阮樂還在懵,任子安拿起銀錠子掂了掂道:“起碼三十兩。”